说罢,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小桃红一听,立刻弹跳起来,却又自觉声音太大,往林之禾方向瞥了一眼,发现她依旧沉睡着。
“我去煎!以前主子的药也是我煎的!”小桃红自告奋勇。
柳黎点了点头,而后又轻轻的开口:“把任民必叫进来。”
不一会,任民必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看着柳黎。
“把鸡汤倒了,然后去御膳房找张公公,就说是我让你去找的,麻烦他给朱鸟殿做些清淡的菜,炒一个茭白,来一个香菌冬笋,炖一个杏仁豆腐羹,再做一个茄子饼和一碗小米粥,就这些了。”
“可记住了?”柳黎声音温和,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任民必就是觉得他在生气。
“记住了。”任民必大气都不敢喘的,偷偷的抬眼看柳黎。
柳黎挥了挥手,任民必转身离开。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自己。
檀香的烟在阳光下显得飘逸轻盈,绕着香炉盘旋。
不远处传来了药的味道,苦涩中透着清香。
林之禾睡得安稳了些,面上也不再呈现痛苦的表情。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林之禾觉得自己飘飘荡荡的,好像是一株海草,或者是一个海带。
她是海带成精吗?似乎自古以来没有听说过海带成精。
如果不是海带,怎么解释自己这虚浮的身体和瘫软的四肢呢?
难道她是…
“啊…”林之禾不知道哪里痛,闷哼了一声。
“主子…”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两个人影,围着她看,像欣赏动物园里的猴子。
这是…
林之禾下意识的揉了揉胸口,那里有一种肿胀的疼痛感,十分折磨人。
以前看过一个冷知识,说人的大脑会短暂的删除被害的画面。
这个冷知识有待考证,但是在她身上却十分应验——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海带了,都没想起来是林之蔷把她推到水里。
看到柳黎和小桃红才想起来。
“主子,你醒了?”
“主子,难不难受?”
“主子…”
“主子…”
好吵啊!两个人是怎么发出八个人的声音的?
在小桃红的搀扶下,林之禾勉强靠坐在软枕上,身体却依旧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