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里蕴含着荒唐和无奈，刺得林之禾心里很难受。

“所以，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敬翊公主落水的事真的跟我有关系吗？”

柳黎终于冷静了一些，但似乎没有对这个说法完全相信。

“你觉得呢？”柳黎不答反问。

林之禾不知道柳黎指的是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迟疑了一会，选择了一个她更想知道的回答：“我觉得是我做的。”

“为什么？”柳黎有些吃惊。

为什么？穿越第一天原主给她留下这一堆烂摊子，还害的她差点入狱十年，自然先入为主的对原主没什么好印象。

即使她们的名字十分相像，而长相更是如出一辙。

“因为我缺德嘛，我林之禾丧尽天良，你说是不是？”

猝不及防的柳黎没想到林之禾会问他，大脑一片空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来，你也别闲着，骂我两句。”林之禾摇了摇柳黎的衣摆。

“骂呀，你看，给你机会你又不中用。”林之禾哀其不幸，以后要是真换回来了，就没有这样随便骂她的机会了。

柳黎犹豫着，却始终没有开口。

“柳黎，我是真的不记得了。这句话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哦，原主好像没什么人格。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敬翊公主落水的事情，不论是我做的还是你同和嫔联手陷害我，我都不在乎。”

林之禾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还有你怂恿和嫔杀我，这个其实也不能算在你身上，我发现了这么大的事，她想杀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你的态度也根本不重要。”

“我不知道咱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多半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法劝你算了，因为这对你很不公平，可是我现在真的想不起来，我不强求和解，我们暂时休战，等我想起来，你再做你想做的，可以吗？”

这句话不仅仅是安慰柳黎，更是在安慰自己。她一定能够找到回去的办法，她不会永远被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空，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柳黎也没有说不可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