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显然说服不了夏南星。
“老师,陛下已经二十六了,学生十六都知道的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如今这个天下已经危如累卵,只怕是再不改变的话,就算是至圣先师来了也无力回天。”
“而且您也说过,君上有错,则武死战,文死谏,学生已经做到了后者,现在应该去做前者了,十几年的圣贤书不是让我做一个愚忠的臣子的。”
“够了太平,你这是大逆不道,天子行事自有天子的道理,而不是我们能够判断对错的。”
“可是老师,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是陛下一个人的天下。”
“你...”
季师眼见说不通夏南星,情急之下一巴掌打在了后者的脸上。
“你给我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夏南星知道对方这是在气头上,也不再争执,转身离开了季府。
而季家人在发现这边的异常之后也是纷纷赶来询问。
“爹,您和小师叔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我没有他这样的弟子,哼。”
离开季家的夏南星有些懊悔,觉得自己不应该和季师谈论这样的问题,毕竟对方学了一辈子的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儒家思想已经深入其骨髓之中。
但令他苦恼的是这样的事情居然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沟通。
不管是韩夫子还是季师,亦或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夏仁谦,都对皇帝忠心耿耿,言听计从,丝毫没有任何的劝诫之心,而和他有一样看法的往往又是一些反贼,这些人虽然看清楚了实事,但更多的是想借此谋求更多的利益,而不是了为了九州天下的黎民百姓。
想着想着,夏南星竟是不自觉得走到了正在修建的文宣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