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清虚和尚应该知道杜家的事情,我看他态度仿佛认识杜家人似的。我问他凶手是谁,他说是杜家自己的人,但是再问下去他也不回答了。虽然这臭和尚可怖可疑,但是这件事情我觉得他不像说谎。”
“还有,唉?”李平阳一个没留神,又被张峒道揽住胳膊重新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大人,你在找什么?”
张峒道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扶着李平阳的胳膊:“你先等等再说,还能站起来吗?”
李平阳心里不由得嗤笑一声,几乎下意识想要反驳“这才哪里到哪里啊,就这么点伤要不是他们追上来加上手里没有剑,她高低能追着那帮人去老巢里打一顿去”。
只不过瞧着张峒道眉间的阴影,那藏不住的忧虑和心疼让他从进门开始就没有放松过眉间地阴影。李平阳恍然大悟,那几乎沉到水底的心思忽然又生出几分活络的意思,不由得扶着额头,摇摇晃晃地想要爬起来,又一下跌坐在蒲团上:“等下,我,我马上就站起来。”
瞧着她又虚弱又慌乱的模样,张峒道眉间越发皱得紧,连忙半跪下身,一把把人捞住:“站不起来就要直说,干嘛逞强呢?我抱你下山,等会儿等冒姑娘闲下来我就派人请她来看看。”
说罢,张峒道颠了一把,把李平阳抱起来。
李平阳在内心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面子上还要摆出一副可怜又无辜的模样:“刚刚真的要把我吓死了,我,我想把他留住的,但是那个和尚跑得那么快,不仅没能把他留下,自己还受了伤……”
说着,李平阳侧过身,往张峒道怀里钻了钻,目光里闪烁着水泽:“大人,我是不是好没有用?您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教我能自己闯出一番事业,但是我却连这个人也拦不住。”
说罢,她一撇脸小声啜泣起来。
“你,你真是疯了!你知道那个清虚是什么人吗,你还敢拦他?”张峒道说得又急又气,好一会气得没有说出话来,抬起头焦心地望向禅房里那从上到下一片一片的血迹,“这些血都是你的?你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