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车轮碾过路上高起的石子,车身晃动,本来半侧的夏梨浅一个重心不稳便往裴知聿怀里倒去。
冲力太大,裴知聿往后倒了倒,片刻后回冲,唇瓣贴上了刚才那截细白的后脖颈,唇瓣和脖颈间还隔着她发髻上坠下的坠子。
坠子很硬,倒显得她后脖颈格外香软了。
“嘶。”坠子磕在自己脖颈上,让夏梨浅忍不住痛呼出声。
裴知聿的思绪也在此时被拉回,退开的第一时间抿唇,唇齿间立马漫上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夏梨浅带着怒意回头,看到他唇瓣上的血珠时,声音戛然而止。
刚刚.....贴在自己后脖颈上的东西是....是裴知聿的唇?
认识到这一点后,夏梨浅整个人都臊的慌,蹭的一下便坐到了离他最远处。
刚刚勾到她难受的那坠子已然因为马上的晃动跟衣裳分了开来。
一路上两人都识趣的没再跟对方搭腔。
——
等马车停在宫门口
她与裴知聿从马车上下来时,很晦气的碰上了静安。
她今日打扮的格外端庄大方,倒是有几分大夏国长公主的风范了。
昭阳依旧与她问好,“长姐。”
静安看了她一眼,随后立马将目光落在了裴知聿身上,他穿的与平日里无异,唯一抓眼的便是他那张鬼斧神工的脸,以及他嘴上的伤。
正中间的位置,还是这么小一个伤口。
经历过人事的人立马就能知晓这是昭阳咬出来的,静安气哼一声,刺道,“昭阳真是豁得出去,是听到裴质子与长宁群主有着青梅竹马的交情,想出来这般有损大国风范的方式来警醒长宁群主不要觊觎你府邸中的人!”
夏梨浅:“?”
她在说什么狗屎话?
看她装的一脸无辜,静安更是生气,直接点明,“你把裴质子咬成这样?要是被父皇看见了,你就等着罚抄女诫吧你!”
昭阳:“!!!”
她惊愕的转眸,视线也是第一时间定在了他唇上的伤口。
静安的意思是......裴知聿嘴上这伤口是自己咬出来的,为的是朝长宁郡主宣示主权?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昭阳挺直脊背,“这是他自己撞的,跟本公主有什么干系?”
在她转头瞬间,静安又看见了她后脖颈上印出来的痕迹,骂道,“真不要脸!”
“静安。”昭阳乌溜溜的眼睛瞪的是又大又圆,“你是不是又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