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之走后,静安也没多留,之后便没出什么大事。
此时此刻
夏梨浅已经用完晚膳,洗漱完在那韶光院的大床上打滚了。
淡绛跪在脚榻上,“公主,被褥已经全部换过了,咳咳.......需要奴婢唤裴质子来陪你入眠吗?”
“不必。”
淡绛默,片刻后道,“那公主夜里醒来就喊奴婢。”
“嗯。”夏梨浅往里滚了滚,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半夜
夏梨浅被噩梦惊醒,醒来的时候像是刚从水中打捞出来。
湿了个彻底。
“淡绛。”夏梨浅带着哭腔喊。
她刚刚梦到了桃夭,她血肉模糊的缓步向自己走来,边走边咧着唇笑,“公主,你不亏心吗?奴婢这般忠心耿耿,你却为了一个裴质子逼着奴婢在大厅内撞柱自杀,奴婢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奴婢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凄凉,直逼夏梨浅心脏。
“公主......”淡绛睡的迷糊,揉着眼睛爬起来,推门进入,“公主,可是做噩梦了?”
夏梨浅不好意思的嗯了声,“好淡绛,你...你能不能去把裴知聿叫过来,我.....我......”
“奴婢知晓了,这就去把裴质子叫过来。”淡绛微微屈膝,而后转身离开韶光院。
没了淡绛的陪伴,夏梨浅又陷入无尽的幻想中。
光是看着房顶,她便觉得瓦片上有人存在,说不定是人,也很有可能是鬼.........
拉过被褥,盖在头上,将脚和头发丝都收入被中,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裴知聿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眉头皱了皱,压低声音问淡绛,“公主这是怎么了?”
“做了噩梦。”淡绛好脾气的重复,“应是亲眼目睹了桃夭姐姐去世,一时受不住才会夜里被噩梦频繁惊醒。”
听到声响,钻在被窝里的人悄咪咪探出来一颗脑袋。
那脑袋乱糟糟的,发髻歪了,耳边的碎发汗湿着贴在她脸侧,现在她的状态完全可以用狼狈来形容。
“裴知聿.......”又软又糯的声音传来,不过片刻,自己怀里便多了个又软又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