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淡绛上前扶着半旬老人起身,坐在旁侧的椅子上。
夏梨浅看着剩下的几人,又问,“给各院负责采买的是何人?”
“是.....是奴才。”爬出来的是一个小奴才,圆头圆脑的,一看就知道他平时捞了很多油水。
“你?”夏梨浅眯眯眼,“那你来说说,何故程子谦的院落颓败成这般?”
“这....这这.....”那人颤巍巍的还想着要撒谎,“这奴才不知道啊!”
“放肆!”夏梨浅拍桌,乌溜溜的杏眼含着怒,“忠叔将每个院落的份例下发下去,桃夭安排你负责各院落的采买,要是你不知道,难不成知道的人应该是本公主?!”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那奴才抖如筛糠的求饶,按着桃夭姑娘路上教他的说法,说着,“奴才知晓,奴才这就说。”
“是裴质子,裴质子让奴才这么做的,他跟奴才说,他现在深得公主的宠爱,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就让奴才倒大霉,还说....还说,如果奴才照着他说的做,好处少不了奴才的,奴才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听了质子的话,克扣程公子的份例将那些添置到了质子的屋里,公主恕罪!饶了奴才吧!”
那奴才一边磕头认错,一边疯狂求饶。
坐在上首的夏梨浅简直要被气笑了。
裴知聿虽然置身于此,但产业用遍布这个词也不为过,哪会差公主府的份例,还想出这么蹩脚的威胁人方法。
“本公主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是裴质子唆使你这般做的?”
那奴才咬牙,“是!就是裴质子叫奴才这般做的。”
“好,好啊!”夏梨浅怒道,“你们是愈发出息了,还学会攀咬了,逸风居本公主也去过几次,所有都是按照他的份例添置的,根本没任何越过规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