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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轿大摇大摆的从逸风居到了韶光院。
府里的下人都看的分明,有了上次公主杀鸡儆猴,侍卫侍女不敢多说些什么,但仍旧会忍不住用眼神跟人交流,或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说上两句。
大致内容便是吃惊于裴知聿在昭阳公主面前的得脸程度。
凉亭的一侧,两个侍女顶着寒风,两颗脑袋凑的很近,不停的说着。
“我从没见过公主如此宠爱一个人,当初我以为虞公子已经算是得宠的了,现在跟这裴质子比,完全不够看啊!”
“小点声,小点声说。”另一人提醒了好几句,也忍不住道,“谁说不是呢,公主对这裴质子是真的好啊!连软轿都让他坐,每日每日都召他暖榻。”
“真让人羡慕,公主屋里点的可是银丝碳,暖和又不呛人。”
“是啊,我有次有幸进到里屋,暖和的跟春天似的。”
“裴质子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可惜了虞公子了,当初那般得宠的人,现如今处处被裴质子压了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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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轿在韶光院落下。
夏梨浅知晓裴知聿不喜别人触碰,自己跟他同床共枕了那么久,相比于其他人还是好接近他些,故而没假手于人,上前扶他。
裴知聿没第一时间答应,“公主,奴可以自己走。”
夏梨浅:“没事,本公主扶你进去。”
话落,夏梨浅再次朝着裴知聿伸手。
一侧的淡绛忍不住道,“公主,要不奴婢扶裴质子?”
“不必。”夏梨浅拒绝,直接踏进去扶住了他手臂,裴知聿也没矫情,稍借了点力往里走。
四个侍卫更是看的咂舌,在这裴质子面前,传闻中嚣张跋扈的昭阳公主可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看那四人均一副吃惊的样子,淡绛压低声音警告,“你们也在公主府挺久了,应当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四人齐声道,“奴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