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主恕罪!”
“滚下去开药。”夏梨浅自认为凶狠道。
女医退下,夏梨浅深呼吸了几下,唤来淡绛,“你去请质子来。”
“是。”有了桃夭多嘴在前,淡绛不敢再多说什么,按着公主的吩咐去逸风居将裴知聿请了过来。
裴知聿过来已是一炷香后。
推开房门便是一阵暖意,他余光很快就定位到了床榻侧的银丝炭上。
片刻,他神色如常的上前,朝榻上的人行了拱手礼,“不知公主唤奴来,所为何事?”
夏梨浅慢慢偏过头,下意识的咬住唇瓣。
她唤他来,自然是想要让他共享这屋里的银丝碳,不想让膝盖留下旧疾,更不想让他有理由记恨她。
最终目的当然是为了不成为他剑下的亡魂。
是了。
夏梨浅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但用的借口却是大胆至极。
她檀口轻启,隔着薄薄一层纱帐穿进裴知聿耳中。
她说:“本宫畏寒,听闻质子常年习武,身强力壮,便劳烦质子帮本公主暖暖床。”
“吱嘎——”
垂在裴知聿身侧的手不断攥紧,骨节间的关节摩挲,发出轻微声响。
躺在床上的夏梨浅神经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自然是没错过。
她咬牙,轻佻的继续,“怎么,质子不愿意?”
“奴愿意。”裴知聿握紧的拳头骤然松开,唇角凉薄的微微弯起。
透过那层轻薄透明的薄纱,夏梨浅猝然撞上那双覆着寒冰的眸子。
看不透彻,却格外瘆人。
“淡绛。”夏梨浅唤来侍女,“带质子去洗漱。”
而这句话,落进淡绛的耳中全然成了另一番意思。
看来公主今天是准备宠幸这刚入府的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