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莲站直身体,拍了拍屁股走了。
后方有细微气音,步惊莲心神恍惚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东西砸到她后背,她右手后翻接住了。
是她的储物戒指。
“既然另一个问题不知道,报酬就不收了。”他淡漠道。
步惊莲怔了下,回过身盯着闻人瑟绝,“你跟印象中不太一样,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为何我知道你失恋了。”
“你跟楚弋,一个满面春风,一个失魂落魄,那甄有钱多半没看上你。”
闻人瑟绝:“……”
他掀起眼皮,幽幽看着她。
步惊莲:“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你们看她的眼神就像帅郭看我,我说的是真帅郭,不是那个快死在我手里的冒牌货。”
步惊莲走时又道:“给你一个建议,美貌向来是利器,追爱不必太清高。”
放在平时闻人瑟绝高低地反驳,现在他一句话没说,疑似失去所有手段和力气。
步惊莲后续如何去杀帅郭他不关心,还没凄冷地坐一会,他接到宗门传讯。
那一瞬间,闻人瑟绝深深叹了口气,眸中幽暗至极。
传讯的另一端是占星圣地之主,简称圣主,也是他的父亲,余西山。
余西山声音醇厚,随便说什么都有种权威性,令人信服:瑟绝,猎魔工会卧底的事为何不告知她们?
天魔宗在闻人瑟绝这里碰了壁,转头就向占星圣地内涵了,这几天有不少长老询问他,余西山的传讯倒是第一次。
余西山只奇怪闻人瑟绝的沉默,半点没怀疑后者根本没有看出。
因为过往无数次的占卜都证明了闻人瑟绝在占星上的能力,别人知道的他一定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除了一些历史旧事或有名奇案,比如着名的“天才失踪案”,几乎没有他观测不到的事。
闻人瑟绝惫懒地倚靠身后座椅,眉宇一抹焦躁,他按照之前的说辞,轻车熟路道:父亲,你应该知道,占星师即便知道某些事,有时也要装作不知道。
余西山沉默片刻,忽然充满忧虑地问:瑟绝,出什么事了?
闻人瑟绝满腹谎言戛然而止,他咬紧牙,眼眶红了一分,声音却分外自然:我能有什么事。
余西山:是么?可是你以前从不会在意这些条条框框的,你随心所欲,畅所欲言,七岁曾在尊主收徒大典上指骂其沽名钓誉,十七岁时你仍然如此,这么些年我说破嘴皮也无用。
这世上就只有他不愿意说的事,没有他不敢说的。
闻人瑟绝鼻尖酸楚,他冷静道:你从前不是屡屡责怪我口无遮拦、任性妄为,那时年少无知不知敬畏,现在懂了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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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西山声音沉沉问:你要欺骗当了两百年占星师的父亲吗?
占星师本就不好骗,尤其还是这么了解闻人瑟绝的亲生父亲。
闻人瑟绝无话可说,只能低着头静默,身上像蒙了一层雾霭,灰蒙蒙的,再鲜艳的人也在此刻黯淡无光。
余西山又道:是不是跟烛九之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