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大为震惊,“原来是这样!”
“不对。”他神色一变,“你说凌渊胧?”
烛九怎么会在这个语境下提这个名字?
除非,她就是凶手。
那子印……
传闻老帝君对太女凌渊胧视若珍宝,足岁便议政,得其亲自教导。也因怜爱,迟迟不肯放出宫去另开府邸。
传闻太女肖似其母。
传闻太女男女皆喜,常在宫中猎艳,衣衫不整而出,老帝君不忍苛责。
衣衫不整……似乎,第一次在城门口见到凌渊胧时,她便如此。
实际上,老帝君那样的人,怎会真的放任凌渊胧跟别人亲近?
都是晃世人眼的迷幻花罢了。
星君想到这,几欲作呕,对老帝君厌恶至极。
顾一笑已经过了震惊的时刻,现在只讶异烛九竟然知道情人印的事,她音调都拔高了一些,“你怎么知道?”
她明明很快就遮掩住了。
烛九理所当然,“我一直在注意你,当然能顺势看见。”
“……”
挺普通的一句话,但顾一笑觉得棺材里热热的,像着火一样。
她少见地翻了个身,蜷缩着咬了咬手指。
黑暗中的眼眸波动着光彩。
“昙花,墨首席没问我,是不是你做的?”
她觉得当时墨怀樽的气势不像善罢甘休的样子,她甚至都已经做好面对质问了,但什么事都没发生。
墨怀樽轻描淡写揭过去了。
“嗯。”烛九撑坐在顾一笑棺材板上,眯起眼,闲适地荡着双腿。
顾一笑听见浅浅的,脚后跟敲击棺木的声音。
她联想到小时候听到的入睡童谣,忽然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安全感。
顾一笑有了倾诉欲。
“那枚情人印似乎种了很多年,以至于当我感受到它时,有一瞬间立刻察觉到子印残骸在哪。”
就在凌渊胧身上。
烛九说:“你看见了,但你撒谎了。”
顾一笑声音有些低沉,但很坚定,“我曾经以为帮尸体说话是绝对正确的。”
“但这次,凌渊胧抵制情人印的腐蚀和控制,除掉老帝君,这是一场彻头彻尾、蓄谋已久的复仇。”
“我更愿意帮她。”
“况且……”顾一笑咬手指的力道重了些,蜷缩的更紧了。
“活人的社交圈中,总是对这样的受害者时常恶意,于是导致受害者最终变成死者。”
她说到这顿了顿,最后总结一句,“从世俗角度来说,就让太女,‘光彩照人’地复仇成功吧。”
“你帮我阻挠案件进展,也是因为这个吗?”
“不。”烛九摇头,“帮帮朋友而已。”
星君急的团团转,对顾一笑隔空喊话。
“明明是为了你啦,你要陈述真相,我家幽幽就保你得偿所愿,你选择隐瞒,她就帮你阻拦墨怀樽,顺便跟新好上的情人打个招呼,让你不被凌渊胧暗杀。”
“拜托,这还不一拜天地,二拜星君,朋友互拜,义结金兰!”
“……”烛九无语哽住。
可见,还是星君了解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