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这样的元尊大典才是最有意义的,人们迎接的是九幽去而复返的仁慈神明。”
“这位神明,是如今人们能够和平生存的根本缘由。”
“如果欢庆她的回归都不算有意义,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事。”
看起来他知道的很多,包括无极灵祖的事情。
也不知如何得知,问了也不说。
一滴黑色墨渍滴落宣纸。
墨怀樽即便内心激越,也是看不出分毫的,沉稳的像静潭,也只有滴落的墨渍能窥见一丝真意。
他好严肃,好正经,好端正。
烛九心情忽然很好,调戏对方的瘾像蚂蚁在身上爬,根本压不住。
她张口就道:“说了半天都是对旁人的意义,可见绝崖尊主确实关心民生。”
“不过,料想这位神明对尊主这样理智清醒的人应当也是无关紧要的吧。”烛九神色深沉地说着,然后附带一个寂寥的微笑。
一眼假。
但不影响愿者上钩。
墨怀樽握指平放在桌面上的手紧了紧,指骨像连绵起伏的山岳,透着隐忍。
他垂眼,“……不是。”
僵硬俩字,再煽情的话就憋不出一点了。
不像风止意和闻人瑟绝、沧孑,张嘴就是直白情话,就差把“喜欢你”三个字刻在脸上给烛九看。
也不像楚弋,一边嘴上不客气,一边手握的死紧,最后哭唧唧求饶。
更不像月上弦,有奇怪的性癖。
对这单薄的“不是”俩字,烛九失望地站起身,“不信。”
她索然无味说:“尊主先忙,我先去别处看看。”
别处?呵,是那群赶不走的师弟吧。
手比脑子快一步,墨怀樽右手毛笔一松,抓住了烛九手腕。
烛九没回头,百无聊赖说:“尊主这是干什么?”
雪白的纸张被摔落的毛笔划的凌乱。
墨怀樽耷着眼睫看着,眼中有一丝闪逝的无奈笑意,他顺着烛九剧本道:“仙君如何才能相信我呢?”
烛九转过身,笑道:“据说撒谎的人心跳会变快,不然本仙君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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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怀樽看起来很不自在,但又不能拂了烛九的意,半晌威严空旷的御枢殿才响起他低低的声音,“……好。”
于是烛九便凑过去,然后“一不小心”脚滑,跌进了墨怀樽端直坐着的怀里。
也真是的,怎么就刚好坐到腿上去了呢。
烛九气恼地责怪地面太光滑,墨怀樽温香软玉在怀,哪还能吭声,人已经变成不会说话的闷葫芦。
烛九说完后,依在墨怀樽半边胸膛,抬脸笑,“多谢尊主扶了本仙君一把。”
说着自顾自挣动起身要走,但锢住她的手臂却宛若钢铁,一动不动。
焦灼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