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忠当然不服,嘴里咒骂不断,被几个县尉抬了出去。
“好了,周广,现在你可以断脉了吗?”
周广擦了擦汗,点头道:“可以可以。”
只见他让吕游云靠着柱子坐下,将吕游云的手腕搭在脉枕之上,自己闭上了眼,用心感知。
“大人,我准备好了,你可随意提问。”周广道。
“好!嫌犯吕游云,你从实招来,你到底认不认得薛氏?”
“认得。”吕游云点点头。
“你和薛氏之间早已有所来往,是不是?”
“不是,除了她跟着家人来我家买画之外,我不曾见过她。”
“薛氏溺水那晚,你是不是在闽江之畔!”
“没有,我在房里作画,我阿耶阿娘和仆人丫鬟都可以作证。”
县令皱眉看了眼一旁的司法参军,继续问:“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可要老老实实回答,不可欺瞒半句——薛氏的死,不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不是。”吕游云想也没想便回答道,“你们来我家抓我时,我才知晓薛氏被杀。她被杀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县令喝了口浓茶,对着周广点了点头。
周广收好脉枕,转过身来面对县令作揖道:“大人,小人已有结果。”
“怎样?”
“吕公子的脉象不浮不沉,不快不慢,不强不弱,不大不小,节律整齐,从容和缓……”
“说重点!”县令不耐烦道。
“小人的意思是说,吕公子方才所答没有一句谎言。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清楚!”县令急道。
“只是,吕公子肠胃似乎不大好,体内阴阳有些失衡,公子,你最近便秘吗?”
“气死本县了,来人,将这个废话篓子赶出大门!”
“是!”几个县尉得令,又上来熟练地将周广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