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先生您坐吧,先说说那个罪奴的情况。”
王瑾仪一进门就问出了自己一路上的疑虑。
“小姐,她的祖父是原川江府知府陆海, 川江府多山多河,常有旱涝问题,陆 知府就向朝廷上书,陈述治水 可以灌溉下游农田,还可避免水患。
多年水患,也让朝廷下定了决心,朝廷筹措多方资金,把国库三分之一的款项都拨给川江府,甚至边防战事吃紧都无钱可用!”
“后来呢?!”
“后来,八年川江府河道治理完工,正赶上百年不遇的大雨,河堤冲毁,下游农田被淹不算,下游农户十余万人被冲走,生死不明……”
王瑾仪默默地说:“必是死于水患了。说说来的那个女孩吧。”
“她是陆海的第二子嫡女,背来的是长房长孙。
小姐是这样,当年因治理水患不利,陆家获罪罪责三代,三代为奴,家中男丁三代内十岁以上尽皆为奴,在川江上专门修筑河堤,女眷全都遣返回原籍……”
“她老家也是浔南县?”
“小姐,不是,她家是豫南山区的,跟浔南交界,是文锦殊和她偶然相识才把浔阳府有培训班的事告诉她,没想到她就来了。”
“你说的这些就是想告诉我,罪责不包括女眷,她背来的男孩是他的子侄辈,出了三代,我可以帮助她们,是这样吗?”
文白知道小姐聪明,自己只是简单说了说,小姐就明白了里面的关键。
于是诚恳地道:
“小姐我可以帮助她们,但我的罪奴身份让我无能为力。
小姐这件事对我来说太大了,我处理不了,又不想给您惹麻烦,就想跟您详细说清,再作定夺。”
其实文白说的没错,像这种关系重大的事,他就不是罪奴,仅仅作为下人,即使是个管事也没有决定权,他必须向主子报告,只是这里有文白有意无意的同情,或者叫帮忙,仅仅这一点就值得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