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在学什么书啊?学到哪里了?”
王瑾仪觉得欧阳是个难得聪慧的少年,仅仅是与自己交流学业,坦诚地答道:
“学过四书了,现在开始学五经,刚刚读过诗经的风,才开始学雅。”
“小姐姐整理的诗集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读到过?”
“都是一些闲书和话本子之类的,坊间佳作,闲来无事就记下来了。”
“小姐姐学过诗经,也出了诗集,是否自己有作品呢?”
王瑾仪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作品,于是就顺嘴说道:
“我写《侠客行》时编过一首开篇词,不过不是很好听,就换成了现在那首,这也算是我写的第一首诗吧,叫做隐士:
潜锋藏金声,隐匿功与名;鞘中闲日月,犹胜霜雪莹。”
屋里一时寂静无声,王瑾仪也搞不懂这些古人的想法,就给自己找了个下台阶,
“这是我一时高兴写的,就是个顺口溜,见笑了,我要去找娘亲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就开始分别给东林先生,祖父施礼,再给欧阳见礼,就在这时,东林先生问了:
“你可知隐士的意思?你的熠熠闪光的宝剑,磨砺后深藏,是想一见天日万剑无光,可并不是想作隐士的意思。”
王瑾仪想起前世自己起早贪黑,苦读苦学十几年,深受男女平等的社会教育,自己想有个可以施展才华的机会,所以才有如此的想法,也许并不适合此世……
东林先生一下就看破了自己心事,自己外壳是三岁也好,是个弱女子也罢,终究借此机会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于是王瑾仪默了默,抬起头,直视着东林先生说的道:
“先生,尽管我是一个三岁的女娃,可我也深知天下兴亡,民族独立,国运昌盛等等一些大道理。
看了一些书以后,就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认识,在自己的文笔中流露出了一些些自己的想法,也许是晚辈狂妄了,但这也是我的心声……”
王瑾仪觉得该言尽于此了,不能再继续往下说了,否则自己的马甲恐怕要掉了,毕竟自己只有三岁的年龄,说的太深,显得不符合自己的角色扮演。
欧阳文澈认真的为王瑾仪鼓掌,深有同感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