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朱玉抱着小姐闷声哭,王瑾仪举着戒尺,一下一下地打在朱玉身边的坐垫上。

打够了五下,抱住朱玉严厉地低声呵斥:

“朱玉,不许哭!再哭真打人了。”

朱玉知道小姐心疼自己,舍不得打自己一下,怕自己受苦。可接下来朱玉就愣住了,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小姐。

王瑾仪用小胖手狠狠地给了朱玉一巴掌,还恨铁不成钢的问:

“长不长记性?”

朱玉哭着点头。

这一场杀鸡儆猴的小把戏,就这么结束了,朱玉举着裹得夸张的左手,出了正堂,哭着讲:“我做事太不小心了……”

永兴巷9号的下人们都领教了家法,教育的效果达到了。

母亲满意地看着女儿,微笑不语。

傍晚时分,在王瑾仪授意下,文白把契书带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500两银票。

王瑾仪觉得文白第一次与商人打交道,便把祖父原来与谢家签订的契书,借给文白作为参考,结果文白不仅要来了500两银子,还提高了分成部分。

王瑾仪觉得文人也是有可塑性的,只看你是否开发。突然王瑾仪思维跳跃的问了一句:

“文白穿着作铅笔的袍子,去和书坊谈合作?”

“小姐,夫人知道他要出门办事,特意让王管家找了一套衣服,借给他穿,他原来的文士袍全都是碳粉子,洗完了也灰扑扑的。”

“青玉记下来,明天让针线房给文白做两身文士袍,花销本小姐出!把这两张银票收好吧,我们账上总算有钱了,暂时先不要把这笔钱还到公中去,后边我们恐怕还有更多的用钱的地方。”

青玉忙着把两张银票,夹一个大账本里,乐滋滋地冲小姐说道:

“小姐我们总算账上有活钱了,这回我就不怕了,你再让人来我这里领钱。”

王瑾仪听了,有几分自责,自己这甩手掌柜当的,只是一味的支钱,从不关心账上是否有钱,想想青玉也是不容易,做这糟心的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