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来谨慎地回答:

“我也不知,他只是拜托我把这个交给您。”

王晋来把小姐给的50两银票呈给老祖母,老人接过银票,颤抖着手:

“呜呜呜,呜呜呜……”地失声痛哭起来。

老祖母的呜咽,引来了一群人,最后没通报都挤到老祖母身边,看着祖母手中抓着的银票,都悲喜交加。

有人低着头,有人默默流泪,大多数人都掩面而泣,也有人背过身去,捂着脸痛哭失声。

一时正房屋里哭声一片,王晋来拉了拉文晓,少年哭得双眼通红,看看王晋来

“兄长。”

“你把家里的事给我讲讲,我回去好讲给文白。”

文晓点了点头,拉着王晋来出了屋子,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把两年来,家里所经历的事,娓娓道来:

“……老祖母带着家里有封诰的女眷,回了族里,祖母想办法把各房小姐,以大丫鬟的名义带回祖籍做庶民……”

王晋来不解的问道:

“女眷们押解回祖籍,你是怎么来的?”

“我是祖父的一个朋友,从京城送过来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不过祖母觉得我好像应该在这里长大。”

说完之后,文晓微微摇了摇头,好像是说,自己确实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王晋来问清了一家人生活状况,忧心忡忡。

听说,一路上押解的官兵,把女眷身上值钱的东西全抢走了,只剩几个身无分文的女子,孤孤单单的进了老宅。

族里接下了一行人,并没有关照,也不敢关照,毕竟是罪臣的家眷。但也明确禁止族里子弟骚扰。

就这样一路上餐风露宿,忍饥挨饿的一群女眷总算有了落脚之地。

歇过了一路的疲乏,现实问题出现了,没钱没粮!

文锦殊出了个主意,把正堂的木料低价卖给族里修祠堂,换粮食。

然后又说服姐妹们剪掉长发,换生活用品。这样才在空旷的院子里住了下来。

要说原来是有人看祖宅的,自从获罪,没有身契的都跑了,害怕受牵连。有身契的全部充为官奴,被押解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王晋来听着文晓的叙述,觉得文白遇到王家人,真是上辈子积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