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和你俩细说,快把车钱先付了,是半吊钱。”

“什么?”王晋来惊呼出声。

要知道像王平安这样的管家,一个月也就赚半吊钱,雇个小驴车要这么多车钱!越想越不对。

车夫不高兴了:

“喊什么?他坐这个车到的浔南,这还贵吗?我是见他可怜才带他,要不,我都不拉他跑这么远!”

王晋来俩人一听也不细究了,千恩万谢地付了车费,把车夫送走了。

两人搀着王平安回了同福客栈,三人包了地字号的一个房间。

房间迎门是个通铺,按伙计说的这是五人房间,王晋来花了四十个大钱,王平安像割肉似地:“啧啧啧”了好一通。

后来还是说了句:“这也太浪费了,花这么多钱,也不知道省着点。”

王晋来自动屏蔽了这不合时宜的指教。把投好的布巾递给王平安,王平安已经把破了下摆的长袍脱下来,坐在通铺上,闻着满屋子难闻的气味,

“唉!”了一声。

不管屋里有多大气味,王晋来不让两人开门,只小声的提醒道:

“我们三个人不认得啊!只是偶然从路上把你救回来了。”

王平安不解地瞪着他:

“你小子敢不认我,看我回府……”

王晋来抓住王平安指着自己的手,放到铺上,问道:

“您究竟是干什么来了?说点正事。”

王平安用布巾擦了几次脸,把水换了两盆,才算把头脸擦出样子来。于是靠在墙边讲了自己这一路的遭遇。

先是出了府城搭上了去往南宁县的马车,本来想省几个钱,住了通铺。

可是第二天不知什么原因,自己起迟了,起了床就是午时,全屋的人早走了,自己的包裹不知去向,只剩下自己身上的这些东西。

所幸的是,藏在衣襟里的银票还在,腰带里藏的铜板也没丢,打那之后自己再也不敢马虎了。

卖了自己的袍子,换了身破袍子,雇了辆驴车,也不敢换银票,害怕再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