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巷9号在三伏的首日迎来了一波贵客。
前院正堂里,三个中年人正襟危坐,迎门一字排开坐在主位上。祖父恭恭敬敬的地坐在下首。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王瑾仪穿戴整齐,由母亲引着来到堂下。
祖父站起身向上施礼后,介绍说:
“这是书字辈玄孙之女,闺名王瑾仪。瑾儿,这几位是宗长,都是太叔辈的长辈。瑾儿就称宗主吧。”
母女二人恭敬的称呼后问安。
“瑾儿留下,你下去准备晚餐,书礼一会儿就会到。”
这是在告诉母亲,不用为女儿操心,一会儿父亲就回来了,孩子身边有家人照顾,不用担心。
其实母亲并不担心女儿会束手束脚,或突然见生人害怕,而是担心女儿不循规蹈矩,让这些宗亲长辈生气。
母亲看了一眼青儿,青儿站在门边上没动,母亲退出去了,青儿留下来跟奶娘在正堂的门里站成了门神。
王瑾仪站在正堂中间,毫无心理负担地抬头打量着坐在正堂上的三个男人。
坐在正中被称作宗主的人,一脸的书卷气,更像个前世的学者,面上表情淡淡似乎含笑,看起来年岁并不大,最多不过四十。
他身边两侧坐着的另两个人年龄偏长,看起来是以中间这个人为首的,每次说话都以这人为主。
不过从穿戴上三人不同,宗主穿着深色的布袍,腰带下左右各有一枚莹润的玉佩。三个人中只有一人穿了锦袍,腰间是一条宽宽的锦带,配了显眼的玉带扣。
王瑾仪心下猜测,正中坐着的一定是宗族里的祖老一级人物,有定夺权,下边两个肯定是来跟自己谈条款的,至于穿锦袍的,可能是给宗族赚钱的人吧!
果不其然,接下来一系列活动印证了王瑾仪的猜测。
宗主问道:
“你就是做出炭笔的孩子?真的是你想出来的吗?”
王瑾仪两手小手放在身侧,把玩着裙子上的飘带,抬起稚嫩的小脸,满眼稚气地说:
“宗主我叫王瑾仪,我写字不太行,就觉得换一种写字工具会写好些,就想了这个法子,其实这笔造价低一点,可能会有人买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