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又重新落座。
王晋来走进正堂,恭谨地给父亲斟好了茶,给母亲和自己分别各倒了一杯温水,退了出去,站到廊下。
父亲稍作考虑,开口说道:
“慧娘,元丰茂的事儿,父亲正在查赵家公子的案子,暂时那个案子不会审,已经让家里,暗中关照被打伤的孙家人了,你不用自责。”
父亲看着母亲的表情试探着说:
“赵高正妻和长子如果确实无理伤人,既然拉上了我们,就无法置身事外,既然赵氏和常香儿想办法,把铺子塞在你手上,说明是早有算计,谁能躲得过?
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我会和父亲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大堂里,母亲像极了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默不作声儿。
可父亲明显是处处为母亲着想,又不知如何劝慰。
王瑾仪赶紧打破了沉寂,用与此气氛极不搭调的欢快情绪问了一句,
“爹爹,我想写新书,用你的人可以吗?”
父亲快速的转过头来,也改变了情绪,说道,
“瑾儿说的是文白吧?你母亲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
你可以用,也可以加月钱,但此人心气很高,你要让他佩服才能与之交,否则不易驾驭。”
“父亲,这个人的来历,你能跟我说说吗?”
“等你长大了,爹爹会告诉你。不过,这个人还是很可信的。”
哦,这个人身份有问题。王瑾仪心里有了数。
“爹爹,他能出门替我办事吗?”
“瑾儿,你可以称他为先生。他身为官奴,可出门办事,但出不了府城。
出城要查身籍的他出不去,你能懂吗?”
“嗯,瑾儿懂了。”
“文白在府城里可以随意走动,只是出不了城门。”
“基本是这样,而且他出我们院子以后的所有行为,我们都是要担保的,一旦有任何违律之事,我们是要担责的,这回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爹爹,我还想用王晋来,爹爹去府学,带王丙去,别带王晋来了,把他留在家里,我要用他给我跑跑腿儿。”
“嗯,这个人可用,他的身契是王家家奴,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王瑾仪听进了心里,父亲是在告诉她,两个人当中,一个可全部托付,一个要适当限制出门,出府时,甚至要派人跟着。
王瑾仪领会了父亲真正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