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是儿媳见利而忘了谨慎,铺子买的有问题,想和母亲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后边的事……”
等到听完母亲,从最初有人上门,到今日看店发现端倪,祖母已经坐正了身子。
又看了看自家儿媳和孙女儿,开口道,
“你们一家是被人算计了,赵通判家不外是想拉一个清流文人,做他家的案件证人,还特意将产业低价出售,不过是想造势,博取一个好名声。
让他们能在审判中更有利。
说什么为了安置受害者家属,自己家不惜倾尽家产想要挽回,而我们,就成了这个案子里,倾尽家财的证人,这是被迫为证啊,
这样儿作,那户人家告官就更难,审案之人不想一次得罪一文一武两家,也就更会举棋不定!
人家真是下了一步好棋,这个便宜捡的真是不该呀!”
祖母很快派人去府学,通知祖父和父亲家中有事。
结果,祖父和父亲直接和前去送消息的下人一起回了府。
等到祖父和父亲,把前因后果都听了一遍。倒是不像王瑾仪那样着急,相反,祖父似乎还有一种大事搞定的神态,平静的很。
父亲也是看了几眼祖父,之后,就带着母女俩告辞了
王瑾仪觉得:祖父和父亲的态度非常反常。
按理说,遇到有人借你来欺压他人,而且是做局骗了自己。
明摆着是一场是算计。
在这场赵通判少爷伤人致死的官司中,赵家要作成,努力花钱弥补受伤人家,曾经低价古铺,证人又是王家这样的清流文人。
但王家是在骗局中被拖起案件。
被算计谁能坦然,可祖父和父亲对看了几眼,什么都没说,就散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马车外,父亲正在让青儿坐到车架上,自己进了马车车厢。
要是往常,父亲会和小厮王丙一起走着回府,不会挤进马车。
王瑾仪盼着父亲说点儿什么,解开自己的疑虑。
母亲抱起女儿,给夫君留更大的空间,父亲将座位中间茶几折叠靠在边儿上,挨着母亲坐下,车厢里宽松了一些。
可王瑾仪发现,父亲温柔的目光一直在母亲身上。
觉得自己实在是个瓦数过大的灯泡儿,这狗粮是不吃也得吃了。
于是干脆笑眯眯地盯着父亲看,别说今天父亲真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