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这气势,这气派,即使出售,就凭自己现在,兜儿里这点儿小家底儿,就是把自己都抵押给人家,都不够啊。
王瑾仪觉得自己不算是人间清醒,可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手里原来只有两百多银子,做了泰升米铺以后,所剩无几,加上祖母这回又送来的稿费,也就四百多两。
就这间铺子连一年的租金都够呛,买?就更不要说。
这种铺子,纯粹是为了激发人的上进心而存在的。
根本与自己无缘。
母亲和青儿还在聊着租金、租期等一些目前得到的消息。
王瑾仪盘算,自己想买间铺子,只为自己寻人起到助力,可眼前这间明显不合适,怎么也不能让家里负债成全自己吧!
远远地听青儿还在说,原来这家店专门运送货物,现在官府在东市里设了镖局,这边儿不许游商运货……
忽听身后,一阵马奔,人喊之声。
王瑾仪下意识回头,只见自家驾员的马一声嘶鸣,跳了起来,不听指挥向着东市而去,马夫紧紧的拉住缰绳,人被拉扯着在路边儿拖行。
路上大部分的马都在反常嘶鸣。
东市门里,一匹黄棕色的高头大马,疯了一样拖着一个人,发疯似地跑了出来。
王瑾仪正吃惊于,奔出的马是那样儿的健硕,疯马就拖着身后的人,沿着街道狂奔而去。
只在瞬息之间,东市里,奔出一骑,墨色的骏马上趴着一个少年,他左手紧紧拉住缰绳,身体趴伏在马背上,右手一根皮鞭,连连加鞭。
黑色马一声长长的嘶鸣,
街上的马匹应声安静下来,前方发疯的棕色大马还在奔跑不止,身后拖着马夫仍未松手,眼见就到了街口,后边儿追来的黑色骏马,再次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同时,黑马上骑行的少年,挺身而起,蹲伏在马背之上,在黑色骏马奔跑中,借力腾空而起,跃上了棕色的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