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恰恰总被放学的哥哥,碰个正着,之后都会大惊地把人拉住,抱着妹妹坐到,带坐垫的椅子上。

母亲这些天也看明白了,兄妹二人的这个“兄长教妹”的戏码。

母亲担心女儿坐在石凳上受凉,在石凳间增设了木椅。

哥哥会认真地给妹妹讲,疯跑的利害,然后循循善诱。

等着妹妹说:

“哥哥,瑾儿错了。”

这样类似的场景,每日傍晚发生,母亲猜到了,这是女儿的良苦用心。

儿子终于变得开朗了,又欢快地跑进二门喊着:“娘,我回来了!”

然后,再一次看到自家妹妹在作妖,新的教育妹妹的戏码,就又开始了。

一段时间以来,王瑾仪沉浸于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有时,习字还没到时辰,就会把笔一放,喊道:

“快点儿!帮我收拾,我要去玩儿了!”

看哥哥已经跑进二门,王瑾仪就推开门喊:

“哥哥,我在这里,乖乖的。”

王文栋就会跑过来,牵起妹妹的小手。

如果看到妹妹小罩衣上,染上了墨点儿,都会假装看不到。

还会不断给妹妹吹彩虹泡泡:

“我家瑾儿又上进了,写的怎么样,让哥哥看看。”

王瑾仪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时,就会强制地拉着王文栋,不许他进屋看。

有时,看到妹妹写的字,或者叫做小墨团儿,王文栋还有话夸妹妹,然后带妹妹跑到秋千架下,玩儿一会儿。

直到母亲让二人洗漱,开晚饭。

日子就这样儿,在海棠门内,欢乐地流逝着。

前院科考应试的爹爹,忙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