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男人火气不深,季澜伸出掌心。
纤细洁白的掌心出现在眼前时,男人正盛的怒火像是被人猛的浇灭。
宛如大冬天的一盆冰水泼下来,让他火气消散大半。
季明宗宽厚的掌心落下来与她十指交扣。
季澜想伸手将人从地毯上拉起来。
却被人反手握住掌心,止住了用力的动作。
撑着地毯起身时还不忘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季澜膝盖上,轻声叮嘱她:“使劲儿的动作都悠着点。”
季澜心头一颤,嗯了声。
用徐影的话来说,季明宗跟外面那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
一来,他的每一次关心都真切又到位。
从不虚头巴脑的说些空话。
二来,站在他这个高度的男人,不屑去做些损害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也惜命。
乱搞不存在,利用妻子去牟利更不存在。
优点跟缺点是并存的。
季明宗是个矛盾体。
季澜收回视线,掀开膝盖上的毯子:“我去看看狗。”
“宋小姐晚点去看吧!它很脏,严会正准备带下去洗澡,”景禾及时开口。
该说不说,这狗已经不是脏的事儿了。
她下午将狗送到一楼临近院子的房间时明明都关好了门窗,也不知这狗是怎么跑出去的。
且还掉进了臭水沟,原本一身白花花的棉质长毛这会儿沾染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味道。
很是难闻。
看起来又脏又可怜。
.........
“这小家伙还挺难杀,”秦昌开着车,严会抱着个箱子里头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叫。
他捂着鼻子有些嫌弃的看了眼,这次没丢掉,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先生不喜欢?”秦昌握着方向盘看了眼严会。
“情敌送给自己女朋友的东西,能喜欢的起来吗?”该说不说,这季显的位置还挺尴尬,若是真真切切的情敌,比如说黎桢那样的,先生还能动手收拾了。
可偏偏,季显在季澜的人生中扮演着极度尴尬的位置。
一个给了她年少温暖的人,与平常人比起来,大有不同。
“这狗,好像是宋小姐故意带回家的。”
“什么?”严会似是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