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场大雨,京港彻底入了秋,晨间出门,即便是晴天,季澜也觉得凉飕飕的。
刚坐在餐椅上,景禾端着早餐出来,轻声提醒她:“先生出门之前特意交代了,说天凉了,让您记得添衣。”
“恩,”季澜温温回应:“几点走的?”
“六点。”
季澜咬三明治的动作一僵,三点睡,六点起,墙上挂着他自己。
“你说你家先生要是突然猝死了,我现在这种身份能拿到遗产吗?”
景禾一怔,没有诚惶诚恐反而正儿八经回应:“国内法律似乎拿不到,除非您二人是婚姻关系。”
“那我跟他结个婚?”
季澜不等景禾回应,又问:“你觉得他会跟我结婚吗?”
“我不知道,宋小姐。”
“嗳.......资本无情,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满嘴跑火车。
纯粹心情好。
但这些话传到季明宗耳里时是另一番味道。
十月十二日,宋家包下洲际酒店顶楼宴会厅,大摆宴席,庆祝找回女儿。
以赵家为首出席,紧接着是圈内说得上名的人,风光大办了一场,这中间,徐影号召娱乐圈大半有头脸的明星帮着宣传。
一时间,整个京港都知道,季澜改姓宋了。
宴会厅现场,宋家夫妇带着季澜在场子里游走,行至赵嘉淮跟前时,季澜驻足望着他,唇边笑意深了又深:“我才知道,赵总的那句我也不愿意是什么意思。”
“也不晚,”赵嘉淮扬了扬手中杯子,隔空与季澜碰杯:“宋小姐。”
赵嘉淮看不上她,但因为季明宗不得不跟她纠缠。
中间夹杂着利益,多少有那么一些身不由己。
季澜回应他的起杯,喝了口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