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却是表明了立场,刘琳的声音终于让林曼回神,她轻摇摇头,“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在意,你不用跟我道歉。”
林曼的话让刘琳松了口气,她主动提议道:“夫人,裴总昨天已经吩咐过,以后您可以在庄园里自由走动,我陪您出去走走吧。”
见林曼沉默,刘琳以为她是心中介意,才道:“夫人,这个庄园占地面积很大,您第一次出去还是让我陪着您,您要是迷路出了事情,裴总说不定就不让您出去了,还是等熟悉了路您在自己出去逛也是一样的。”
“裴砚呢?”
“昨晚老先生打电话来,裴总在书房待了一晚上,现在估计在休息。”
原来裴砚昨晚就住在她隔壁,难怪她会做噩梦。
刘琳带着她走到庄园外,依旧是熟悉的安保在守门,但这次林曼心中微微解气,她有种气昂扬的斗志感走了出去,看着他蒙起的脸,“为什么只有你蒙着面?你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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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垂下头,一副恭敬的模样却没有说话,刘琳拉着林曼走到一旁才道:“他是裴总在军营中救下的,脸烧伤了,没有企业收他,裴总就一直将人带在身边。”
林曼心中有些错愕,真是难办呢,裴砚还真是看的起她,守在这里人都是他的心腹,亏她从前还想着慢慢从内部瓦解,看来是没戏了。
走出庄园的那一刻,林曼心中更是寒凉,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山,荒漠中只有庄园内还在盛开的蔷薇花,“夫人,这里的气候并不适合种花,但裴总怕这里的景色不好看,特意每个月从海市移植过来一批鲜花插在土壤里,就是为了您能住起来舒心。”
林曼轻笑,转身看向刘琳道:“如果他能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会更舒心。”
刘琳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唇角僵硬的笑了笑。
一阵风吹过,林曼头上戴的帽子被吹掉,刘琳见状赶紧去捡,林曼刚迈上台阶,脚步却顿住。
“裴总,季总今天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已经当众宣布夫人是他的未婚妻,要求您立即将人释放,否则将采取一切手段....”
听到季泽的名字,林曼心中一暖...但下一刻,裴砚温凉的语调嗤笑了声,男人立即道:“是,看来他的确是没办法了,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您与夫人是合法夫妻,季总这样做,无疑是把自己和季氏集团架在火上烤。”
裴砚将手中的文件丢在桌上,似乎是毫不在意,“季氏集团如何了?”
“跟您最初预料的一样,季氏集团的破产申请已经通过,但钱...都被季总转移到海外了,现在季氏集团账目上没有一分钱,那些老股东直到法院的文书下来才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季总是在给林小姐出气...毕竟他消失的那段时间,这些人都有背叛。”
男人话音一转,“裴总,我们的人现在被季总盯的很紧,季总还在海外专门成立了一个公司,专门打击裴氏集团,他是在逼迫您放人,要不要我去处理掉....”
“夫人,您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这风大,您别着凉。”刘琳的声音很大,隔着很远一直在喊。
屋内的声音突然沉静。
裴砚的目光朝她看来,林曼面色不显,心口却有些慌乱,“我...”
她正要开口,裴砚却已站起身,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朝林曼走来,手臂一把揽住她的腰,漆黑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林曼单薄的衣衫,手臂紧了紧,低沉道:“怎么不进去?”
“看你们在说话,就没进去打扰。”
“是吗,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我以为按照你的性格应该偷听才对,然后蠢的还要时不时弄出点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偷听。”
林曼吸了口气!这男人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裴砚拉着她进屋,林曼:“等等,我换双鞋再进去。”庄园里面种花的地方很多泥巴,踩起来很脏。
裴砚瞥了她鞋底一眼,“不用换了,脏了叫她们再扫。”
林曼额角跳了跳,这么大的地方,人家打扫起来难道不累吗?但她知道争执不过裴砚,索性道:“我不喜欢吵闹,她们打扫起来会影响我睡觉。”
裴砚目光停住,转身看了林曼一眼,手松了松,林曼以为是他要放她过去换鞋,谁知下一刻,脚下一空,裴砚直接将她揽腰抱起,惹得林曼瞬间惊呼一声,“等等…我自己能走。”
裴砚游离在她腰间的手一捏,林曼吃痛,倒吸了口凉气,“昨天刚满足你今天就不老实了?”
林曼:“....”明明知道裴砚说的是答应她的条件,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总有股怪异的感觉。
“吃饭了吗?”裴砚将林曼抱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