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觉罗氏正轻抚着闺女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享受着此刻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猝不及防之下,就听到了这牵扯着儿子和外孙的话。
她摸不准具体情况如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儿子又犯了什么错,并且还牵扯到了外孙的身上。
当下就有些着急起来。
“娘娘何出此言?可是你哥哥又使出了什么昏招不成?”儿子不在自己身边,舒舒觉罗氏就没法掌握有关于他的第一手消息。
而贵妃先前为了及时将冰盆事件翻篇,便将相关的消息通通都压了下去。
一来二去的,只要是法喀自己没有写家书向额娘说明,这消息就没那么容易传到舒舒觉罗氏的耳朵里。
贵妃倏然坐直了身体,脑袋从额娘的肩头上挪开,满脸正色着说道,“胤俄受不住累,耍赖躲懒。”
“哥哥却是会纵着这孩子,竟是不惜大费周章,也要给他外甥送去冰盆消暑。”贵妃着重念了“冰盆”这两个字。
而后略一停顿,又道,“跟他这般的宠惯比起来,倒显得是我这个做额娘的不知道心疼儿子了。”
贵妃柳眉微蹙,一番话说是那叫一个避重就轻。
看似是玩笑般的说着哥哥比自己还宠孩子,实则却是把法喀擅用冰盆,并越过她直接跟胤俄悄悄接洽的事都给抖落了出来。
舒舒觉罗氏这边一听,自然也就全都明白了。
“这个混账!”舒舒觉罗氏怒道。
这不过就是出了趟门,倒是让他抖上威风了,什么东西都敢拿到皇子阿哥跟前去显眼。
真是掂量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禧瑞在愣神的那阵子功夫里,正好就是听到了这一段。
她郭罗妈妈哄劝着额娘别跟舅舅一般见识。
等圣驾归京,法喀回到钮祜禄府上后,她老人家一定会好好教育儿子的。
“你哥哥送回来的书信里,只字未提这冰盆之事,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心虚不敢说呢。”舒舒觉罗氏轻轻拍了拍闺女的手说道。
“再者,不管怎么说,十阿哥身上也流着咱们钮祜禄氏的血,你哥哥不对他好,还能对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