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境况之下,法喀想要提前些时日弄到冰块,送到队伍里来供皇子外甥一人使用,还是不难做到的。
毕竟这马车的车厢空间有限,哪怕是日日专供,又能用得了多少冰?
法喀并不在乎这点,大手一挥,说供也就供了。
“又是他……本宫就知道……这事儿指定跟他脱不了关系。”贵妃恨恨的闭上了眼睛,硬生生的压住了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正所谓是自己的哥哥自己了解,其实在贵妃心里,一早就已有了猜测。
是以,对上了儿子给出的答案,也就不觉得有多少意外了。
“娘娘~”见背后推手已然被供出,阿鲁嬷嬷不免就起了替胤俄求情的念头。
冤有头债有主,谁挑起的祸头,自当是找谁算账去才对。
这冰盆又不是他们小主子自己去讨来的,盘问清楚也就该足够了。
“既然这事儿也问清楚了,您不妨就让十阿哥起来吧。”一直叫跪着也不是个事儿呀。
“仔细跪久了,倒真把小主子的腿给伤着了。”阿鲁嬷嬷担心不已。
这小主子挪动膝盖的小动作,是半点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孩子小小年纪,胳膊腿儿什么的都还嫩着呢,可禁不住这么些时间的跪。
禧瑞瞅一眼自家哥哥,很轻易的就从他脸上读出了煎熬。
没有经受过多少“毒打”的小阿哥,这会儿已然是快要跪不住了。
“额娘,哥哥知道错了,您且先消消气,便是还想罚他也好歹换个法子罚吧。”这要是让他把膝盖给跪伤了去,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不伤身又能让人长教训的惩罚方式还有许多,也不过就是贵妃一句话的事,实在是没必这会儿就扯着胤俄不放。
禧瑞搂过额娘的胳膊,轻轻晃悠着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