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别尔的话音刚落,站在她身周的人们便迅速取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向着这边围了上来。
塔德菈伸手将自己的长弓取出来,直接便召唤出了厄灵魔鸢,对着婕德淡淡地道:“我会为你策应。”
婕德从昨天见到塔德菈就没和她说一句话,即使现在她也依旧没有搭腔,但是却点了点头,认可了她和自己一同作战的资格。
徐宁此刻看着同样和自己一样站在人后的芭别尔,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了。
“去吧,婕德。相信自己的力量,虽然至今你所见到的,爱你的人也不过只有你的父母,但是在这大漠中,你才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宠儿,将血脉中的力量展现给他们看吧,只需要适量的愤怒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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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德这次甚至连自己惯用的短刃都没取出来,双爪交错擦出细密的火花。
“我现在的愤怒已经足够将这些卑鄙的狗撕裂了。”
当婕德在长箭的掩映下向着人群冲去的时候,她的身上陡然散发出了太阳的光芒。
这种光芒让所有的猎鹰眼罩上的太阳纹路随之一起亮起,被眼罩遮住的双眼再次感受到了被太阳照耀的疼痛,与此同时,疼痛的还有他们的身体。
徐宁看着下方扬起的血花,默默地想到,“那个天才新兵是怎么想到彩纸片这种形容的,麻蛋还真是越看越像。”
这些所谓部族的猎鹰,或许曾经在这片沙漠中也算得一个强者,但是现在婕德的双爪之下甚至撑不过两合,简直比狞猫爪下的雏鸟都不如。
就连后面手持长弓的塔德菈,最后也不过变成了在为婕德善后的手段。
甚至很多时候,当她的长箭钉入那些四分五裂的残躯上时,残躯的主人还会为她露出一个感激且带着解脱的微笑。
芭别尔此刻却是快要崩溃了。
从婕德动手开始,芭别尔的目光都始终盯在徐宁身上。
在她看来,无疑这个藏得很深的男人才是这场争斗中唯一可以决定胜局的力量,毕竟直到刚才她都没有想到可以钳制这个男人的东西。
毕竟从到达这个部族开始,徐宁就没有对自己部族中的任何东西产生兴趣,这样的人毫无破绽。
自己唯一可以使用的说辞,就是把这场争斗描述成一场外人不得插手的家务事,或许能让他没有立场出手。
现在她如愿了,徐宁果然没有出手,或者说,这场争斗他根本就不用出手。
当芭别尔看到婕德身上闪耀出的,如烈日一般的金光时,终于意识到徐宁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话说,你有看过婕德的眼睛吗?”
这个叛徒,自己就算为她擦去眼泪的时候,她也从来都未曾把那该死的眼罩拿掉过!
若是自己知道她身负着赤王的血脉,塔尼特部族何必每年牺牲那么多的优秀族人去探索那暴风眼中的绿洲;自己又何至于暗中下药将她送给那些该死的北方人做那些肮脏的实验。
神谕计划,在她到达部族的第一天或许就开始了。
何至于等到那个酒鬼男人的到来,然后把这个叛徒一点点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婕德,住手吧!你杀戮的够多了,你已经完全和塔尼特为敌了,和你一直想要融入的部族为敌,这就是你最后想要的?”
婕德从撕裂的血肉中看过去,对着芭别尔骂道:“少说两句吧,芭别尔,这样一会儿说遗言的时候,你可以多说两句。”
“再杀下去,塔尼特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再原谅你了,被自己的族人唾弃,整个沙漠里也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地。”
听到芭别尔说的这句话,徐宁皱了皱眉。
如果这是真的,婕德未来在沙漠中的境地可能会更为艰难。
徐宁将目光凝视在芭别尔的身上,探查起有关这句话的心念。
“已经晚了,我在你来之前就已经让斥候通报各族你叛变氏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