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再敢耽误进程,坚持把那家书社给找出来,又重新开始赶路。
……
羊城,周家。
周瑞安从手术的麻药中清醒过来,就感觉自己腰上剜心似的疼。
“来人,来人啊!”他喊了一嗓子。
早守在门边的下人立刻跑进来:“大少爷,您醒了!”
“疼!腰好疼!快去给我叫医生!”周瑞安大喊着说。
下人听见他这话,眼睛一红,不忍地别开脸擦了擦眼角。
“已经给您请过医生了,医生刚走。”
“请过了?那我身上怎么还是这么疼?”
桂琴在家的时候,周瑞安被护的跟眼珠子一样,连手指破皮的伤都没有过。
他生病的经历也不多,对医生的概念就是无论什么病,只要看了医生就能好。
一听自己已经看过了医生,他用手肘撑着床就想起身。
“使不得!使不得啊少爷!医生说了刚做完手术不能动,起码要在床上修养半个月。”
下人又赶紧上前,把要起来的他给压下去。
“快别乱动了少爷,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说,小的帮你做。”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瑞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烦躁地瞥了眼下人,骄横问:“我要出恭,你也能帮我去吗?”
下人却脸色未变,答应了一声后就端来一个盆。
“大少爷,你先别乱动,小的来帮你脱裤子……”
周瑞安看着那盆,脸一下子黑了。
十岁的孩子,已经知道要面子了。
咣当一声把那盆打落在地:
“干什么你!本少爷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你以为我是那种下地都困难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