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打想杀都凭你说了算?你以为娶妻是旧社会买卖奴隶?到了你的家真就把命都交到你手里了?你休想,你做梦!”

谈话到了这个地步,她索性也不装了,坦诚心声道:

“周九河,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我告诉你,就凭你们周家这种不是东西的观念,你就活该被人讨厌!”

“活该你爸被人戴绿帽子,活该你一把年纪娶不到老婆,活该你这辈子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孤苦一生,得不到半点真心以待!”

她真是被他那句话给气坏了,一时忘了所有的伪装和体面,难听的话就跟那旷野上的野草一般,源源不断的往外冒。

跟她的情绪激动,濒临崩溃相反,被骂着的周九河却是面色渐渐平静了。

起初他眼中还有些波澜,但后来便像那暴风雨过后的海平面,越来越宁静致远。

桂琴骂着,他就安静地听着,一直到她自己说到嗓音嘶哑,声音越来越低,词汇量也不再丰富,渐渐停下来歇着喘气。

他才终于找到机会,淡声开口:

“你果然是因为我父母的事,所以才对我有偏见。”

桂琴微怔,嗓子不舒服的干咳了一声,很快又恨声道:

“别把责任都推在别人身上,你也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人,我独独就讨厌你。”

周九河十分冷静地分析道:“你不是独独讨厌我,只是因为我和你有婚约,与你的联系更多,所以你才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