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所有感情上的纠纷,贺宗明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在贺家养胎的那段时间,挽月短短几个月,接触到的是苏家十八年都没给得了的东西。
转眼,挽月肚子的月份越来越大。
贺家上下都开始对她小心翼翼,生怕她磕了碰了哪。
上次找伺候她的人回来时,除锁儿外,另一个丫头嫁人了。
贺宗明就又让人去市场上找帮工,重新选了几个小丫头过来。
现如今算上锁儿,挽月一共有四个供她使唤的粗使丫头。
还有刘妈这个长辈似的贴心人,闲来无事的时候哄她开心,陪她说话。
周九河为公务的事私下里又来过一次贺家,看见的就是挽月这被当祖宗似的供起来的样子。
他不是多事的人,都忍不住劝贺宗明:
“你也别太纵着她了,她都那样对你,你不把她吊起来拿鞭子抽也就算了,还对她这么好做什么?”
贺宗明刚命人去给他端咖啡,便听见这么一句,神色古怪看周九河一眼。
“吊起来拿鞭子抽?”
周九河抬着下巴,冷硬道:
“婚宴当天跟人私奔,做出这种糊涂事,既负了你的真心,又损了你的颜面,打她鞭子算好的,就该让她去浸猪笼,骑木马!”
他说的一脸认真,贺宗明听得哭笑不得,眼角瞧见楼梯拐角处露出个衣服边儿,似乎是有人在偷听,他才收整脸上神色,正色道:
“拿鞭子打是你们周家的规矩,在我们贺家,没有这样的事。”
顿了顿,他斜睨着那小小的衣服边儿,故意放声说:
“她越是做的不好,我越是要对她好,我要让她良心作痛,让她羞惭,愧悔,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折磨她!”
周九河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
眼前这人是谁?贺宗明?被野鬼附体了吧?
就说之前地牢那几个看守,以为贺宗明当场没发作是有意放过他们,愣是整一个月不眠不休,把从牢里逃走的犯人给抓回来十之八九。
而贺宗明一看他们这回是彻底没有利用价值了,立刻就秋后算账,以他们玩忽职守为由,把他们也给发配到了监狱。
这种有仇就算当场不报,隔一阵子也必报的人,跟他来谈什么折磨良心?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