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她的发热又有什么关系?”
老大夫道:“司令有所不知,女子怀孕,期间甚为凶险,言行举止,入口的吃食,但凡有半点差错,都有可能导致胎儿出大问题!”
“令妻的病,虽是风寒,却不可小觑,老夫不是不能用药,而是不敢用药,稍有差池,倘若损伤了腹中胎儿,老夫无法承担这个后果!”
贺宗明听他的说辞后也是一怔,但很快他就再次开口:
“你尽管给她治,先把大人医好,其他的我不怪你。”
老大夫谨慎道:“那若是胎儿痴了傻了,又或是生出来残缺不全……”
他之所以能说出来,便是因为城中出现过这样的案例。
医生救人本是好心,可那孕妇的丈夫却把孩子的问题怪罪在大夫头上,一见到胎儿就立刻提刀去了大夫家,将人给当场砍杀成好几块。
也正是因为有了此事,城中大夫默认,凡是涉及到孕妇的病,他们全都不治!
这老大夫态度虽谨小慎微,讲出来的话却实在大不敬,堪称诅咒,贺宗明眼神如同窗外的天空布满阴云,却又深知不能在这时得罪医生,深呼吸着克制。
“你尽管放手去治,只要大人能好,其他的都不关你的事。”
大夫这才起身,但依旧小心翼翼,从背着的药箱里拿出纸张来:
“非我心眼小,实在是小老儿命苦,一家老小都要靠我一人供养,司令要是真的大度,还请留下个字据。”
贺宗明一把将纸扯过,大笔一挥把承诺写上,老大夫这才放心,重新给挽月号脉,写出了药方。
丰盛的晚餐摆了一桌子,其中不少都是春城风味,就连红烧肉里熬制时都下了冰糖,其中不乏有贺宗明暗中示好之意。
只是挽月病了,贺宗明也留在房中守着她,那一桌子饭菜也就无人欣赏,从热气腾腾到油汤凝固,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经过下午那一闹,贺宗明跟挽月的关系是彻底不用避人了,晚上他便直接留宿在了挽月房中,半看半顾地守着她。
次日天明,挽月还是昏睡着不醒,连药也几乎要灌不下去,贺宗明便干脆连司令部也不去,依旧在家守着。
司令部不少双眼睛都盯着他,骤然见到异常,各自都竖起了耳朵。
大帅府,方大帅端着咖啡,若有所思地听着汇报:“一整个下午都在家虐待女人?”
在他面前的眼线低着头,小心谨慎地琢磨着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