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玩着,年轻气盛的,就差点擦枪走火,挽月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姑娘,在他呼吸变重那一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吓得不敢再动,水汪汪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他。

贺宗明手握成拳,胸膛起伏着用力呼吸片刻,把被子朝她脸上一盖,连头带脚裹蚕蛹似的整个兜住。

克制隐忍地沉冷出声:“不许再乱动了,赶紧睡觉!”

留下差点以为自己又要被糟蹋的挽月,一个人在又闷又热的被子里怔了怔,感受着隔着一张被子热烘烘贴着她的身体,还有那人极力忍耐欲望的呼吸,不自觉的嘴角浮上一丝微笑。

……

贺宗明去春城报私仇,虽然是暗地里做事,没有任何声张,但对于一些特别关注他的人来说,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羊城,贺公馆,漂亮精美的二层小洋楼。

贺宗明的姑母,年近四十但看着也就三十出头,满脸怒色的贺娇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听了下面人的汇报,眉心紧拧:

“胡闹!说好了他走的是近路,怎么反而还比大部队晚回来?”

来被叫来问话的小兵瞧着她的脸色,迟疑着说:“司令本来是比我们快的,但听说,听说……”

“说什么!其中有什么猫腻,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贺娇娥不说话时看着面相温柔好说话,实际上一开口,就跟羊城的菜色一样,浑然天成的辣子气!

她的丈夫去世前,又曾任职大帅亲信的高位,她在军中,颇有几分威信,底下的兵都有些怕她,也就不敢瞒她。

“据说,是因为司令身边的一位小姐,就是为了她,司令在路上耽搁了三天,这才延误了回城的时间。”

“为了个女人?”贺娇娥还没见到挽月,就已经对她的印象变差,骂道:“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无名无分的还没成婚,就敢这么死缠烂打地骚男人!”

她自己的丈夫就是因为在外面乱来染上了花柳,因此贺娇娥对那些随便的女人尤为憎恶。

狠声道:“好好的爷们,全是被她们那样的下贱东西给带坏了,看她到了羊城,姑奶奶我怎么修理她!”

彼时,挽月还全然不知,坐在汽车中,表情可怜地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物。

“贺宗明,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事情发展到今天,她已经对贺宗明帮她找阿立一事不做任何期待了,希望全寄托在能赶快养好身体,然后找个没人注意的机会,自己悄悄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