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咕噜了一声,挽月咽了口口水,用手摸摸瘪瘪的肚皮,抬起头,眼巴巴朝着那房门看着。

一束黄色的光,温暖的光,从门缝里露出来。

可那束光很短,是罩不到她身上的。

陪着她的,只有一轮清冷的月色。

月光那么凉,那么冷。

她动了动身子,默默地扯扯裤腿,试图盖住自己光溜溜的小脚。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出收拾声,佣人行走着,满脸欢喜的端着剩饭剩菜。

主人家是从来不吃隔夜饭的,这些不要的东西,就能给她们饭桌上增色。

佣人们开心地拿着剩菜,边聊着天边在长廊上行走着。

她们一个个目不斜视,满脸喜色,仿佛不远处那个跪在院中的小小身影不存在。

又过了许久、许久,房子里的灯都熄灭,一切都静寂下来。

四周只有蝉鸣和蛙叫,所有人都睡着了。

跪在院子中的挽月也低着头,上下眼皮打着架。

忽然有个清瘦的身影从暗处悄悄跑到她身边,挽月受惊,睁开眼。

一张圆脸,粗陋布衣,身材清瘦,没比她高多少的小少年站在她面前。

“挽月,你又做错了什么事,怎么又挨罚了。”

挽月往他身后一看,见所有的灯都熄了,知道没人会再盯着她了。

嘴里故作不在意的说着:“谁知道呢,他们不开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