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郑天遥早就做好身份暴露的准备了，否则也不会配合他们，毕竟以魏力的实力，能制服他的，除了修士再无他人了。

“那日所谓去鬼市不成的少年是你？”

“是。”

“当晚跟踪我们，被江仙师击退的也是你？”

“是。”

余泽阳惨笑一声，“自我得知你能接下魏力一拳，便有此怀疑，只是太过匪夷所思，我不敢相信。”

郑天遥在余泽阳前面坐下，说道：“既然你问完了，那就该我问了。只要你们如实回答，我可以留下你们的命，别妄想欺骗我，你们做不到。”

闻言，贺锦连忙跪着上前，差点就哭了出来，“郑小公子，对不起，我一定如实回答，请你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过我吧。”

“现在不是问你。”郑天遥头也不回说道，贺锦赶紧捂住嘴巴。

“问吧。”

郑天遥理了理头绪，问道：“那个程峪是什么人？”

“大盛丞相，然而才不配位，全因其子才能担任此官职。其子亦是仙人，似乎地位在江仙师之上。其孙你见过了，睚眦必报，服用灵液成为仙人后，更是目空一切，狂妄自大。”

“你为何叛国？就不怕连累余爷爷和你父亲？”

余泽阳罕见发怒，“谁管他的死活！当年若非他，我母亲也不会死！”

郑天遥知道余泽阳的母亲早早就去世了，不过具体为何，他不知，也没问。

余泽阳深呼吸一下，续道：“至于爷爷，只要我赢了，仁心医馆就能继续开下去，爷爷也可以继续治病救人。”

郑天遥轻笑一声，“你认为你们一定会赢？”

余泽阳看了他一眼，“至少在你这个意外出现之前，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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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遥心头承认这个说法，若非他是修士，余泽阳真不好对付。

“江仙师为何会帮助大盛？”

“江仙师所在势力有位修为被废的仙人，藏身在大丰内，程峪之子便想借机帮助程峪拿下大丰。”

“最后一问，大盛有多少人使用了灵液？”

余泽阳摇了摇头，“具体不知，不过应当不下数十人。”

数十人问题不大，他轻易就能解决掉。

郑天遥转身道：“贺锦，到你了，为何叛国？”

贺锦早在郑天遥询问余泽阳时便在酝酿情绪，此时已是双眼朦胧，泪光闪烁，可怜兮兮道：“郑公子，我也没办法啊，我爹娘给我取名锦，就是希望我前程似锦，将来可以出人头地，衣锦还乡。但是我不争气啊，科举几次不中，于是我来到医馆做学徒，平日还能跟达官贵人打打交道，说不定他们一高兴就提拔我了。可之前那般形势，如果我不现在投靠大盛，我这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