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咽下了口水,说道:“我们县令确实认识宋豫,不过长林村的事,确实跟我们县令无关,只是帮宋豫把山贼的事压了下来。”
“县令背后可还有其他人?”
男子思索片刻,点头道:“有一个自称‘佘公子’的人,常与县令传信,来头似乎不小,县令都是按照那位佘公子的指示行事,看飞鸽传信的方向和时间,信件应该是来自静州。”
“静州有什么姓佘的达官贵人吗?”
男子迟疑一下,说道:“佘应该不是那人的真实姓氏吧。”
郑天遥愣了一下,说得有道理啊,这种事谁会以真实姓名传信。
郑天遥气急败坏道:“你在教我做事啊!”
“他们都是用飞鸽传书?就不怕出什么意外?”郑天遥赶紧转移话题。
“是,静州和我们县里养鸽子的人不少,每日早晚都会放飞,他们便是趁此时传信,信鸽混在鸽群中,难以分辨。”
郑天遥点点头,知道了传信的方式,就简单多了,鸽子混在鸽群中,确实难以分辨捕捉。
但那是针对凡人而言,然而他是修士!
“最后一个问题,县令在哪?”
“避暑山庄。”
大丰正值危难之际,此地县令还有闲心到避暑山庄去,显然是不务正业,加上他帮助宋豫瞒天过海,不是叛国之官,就是墙头之草,总之不会是爱国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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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问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吧?”男子问道。
这下郑天遥犯难了,该如何处置此人?
虽说男子已将县令之事告诉他,可不能保证完全真实,放他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可不放他回去还能如何?
男子见郑天遥不说话,便悄悄走了一步试探,见少年没反应,便连忙撒腿跑路。
然而郑天遥直接跟上,一掌将其打晕。
郑天遥捂脸说道:“还是把他打晕了,罢了,先把他藏起来。”
郑天遥将男子藏在巷尾的一堆杂物中,随后通过同样的方式返回饭馆。
见郑天遥终于回来,丁淳关心问道:“是不是冰梅汤喝坏肚子了?”
郑天遥笑道:“没有,对了丁大哥,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避暑山庄吧?”
“是啊,你是累了吧,那我们赶紧出发。”
丁淳在郑天遥“上茅房”的时间内,便已结账,两人走出饭馆便往避暑山庄赶去。
马车上,郑天遥询问丁淳,“平成县有几个避暑山庄?”
“只有一个。”
郑天遥微微一笑,“那就好。”
他可以趁夜色在避暑山庄中搜寻一番,最好是能找到县令与那佘公子的信件。
那县令帮助宋豫压下山贼之事,不一定就是宋豫同路人,说不准只是与宋豫私交甚好,私下收了宋豫的贿赂罢了,未必参与叛国。
如若县令参与叛国,想要抓拿他,空口无凭,需要证据。
很快马车停在避暑山庄之前,郑天遥望着近十丈高的高楼,暗自咋舌,可惜天色已暗,领略不了避暑山庄的壮观景象。
大门前两位执戟守卫询问丁淳可有证明,丁淳点头说有,从怀中拿出一张红色纸张,其上写道:丁淳、郑天遥,雅间五号、六号。
执戟护卫见过红纸,便让丁淳进入。
丁淳牵着马匹走近避暑山庄大门,进入的那一刻,郑天遥发觉这避暑山庄里面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更低更凉快,难怪会吸引来者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