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声、加油声、吐嘈声、议论声在舰上的甲板上空响彻回荡。
尹阳示意比赛即将开始,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各就位,预备!三!二!一!”
尹阳吹响口中的哨子。
小主,
薛保与周镇宇同时跃起,飞身扑入水中。
薛保一入水中,即刻展开架势,拼命朝前游去。
薛保不仅拳脚功夫了得,水性方面在舰上也是一流的,只见他四肢划动着,游速看起来蛮快的。
薛保在拳脚上输了一局,现正憋着一肚子气,他想来着:怎样也得在水上扳回一局。于是他使出全身力气朝着浮标处游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士兵们在舰上可以看见薛保在水中游动,甚至可以看见薛保游动中溅起的浪花,而周镇宇消失了!竟然在士兵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从舰上望去,只看见薛保一人在海面上游动,根本就看不到周镇宇的踪影。
薛保一心想着胜利,努力向前游动,并没有觉察身边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士兵们仍然看不见周镇宇,周镇宇到底去哪儿了?
从尹阳鸣哨到现在,时间大约过了半分钟,大家仍然瞧不见周镇宇,心里可有些慌了,莫不是周镇宇不懂水性?沉入海底?又或者是出发的时候,用力过猛,一下子给海水呛住了?接着就……。
“我还等着周镇宇教我功夫,他的拳脚功夫那么犀利,莫不是天妒英才,难道就这样淹死了?”一士兵嚎啕痛哭道。
“难道周镇宇不会游泳?”
“周镇宇答应水上比试,可能是顾及颜面,这叫做打肿脸充胖子,这回事情可大可小,弄不好会闹出人命!”
众士兵在舰舷边上议论纷纷。
有些与周镇宇打过交道的水手望见远处的海面上杳无周镇宇的踪迹,可谓识英雄重英雄,不禁热泪盈眶。
尹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懵了,发出“唉!唉!”的哀叹声,眼睛也有少许红润。
士兵们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海面上的动静,只看见薛保已游了一段距离,看上去离目的地浮标还剩二十米左右的样子。
此时,从舰上望去,隐约瞧见远处浮标附近有少量浪花溅起,紧跟着看见从水中窜出一个人头,刹那间那人头已靠近浮标,接着,那人已攀上浮标,站立在浮标上。
伟岸的身躯耸立在浮标上,明显比那裁判员士兵高出一个头,那身影士兵们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周镇宇。
此时,整个“致远”舰舷边上像山洪爆发一样雷动起来!接着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喝彩声!惊叫声!士兵们的心情即刻从冰窟窿直冲上九天云霄,观看整个过程的许多士兵不禁破涕为笑。
“太彪悍了!竟然从水下一直潜游到浮标,而且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真神人啊!”一士兵悲喜交加道。
“这还是人吗?一直潜水到浮标,居然没缓一口气!”
“刚才谁说周镇宇不会游泳来着,将他揪去打上一佰军棍!”
现场士兵们听了这话一阵哄堂大笑。
甲板上的士兵就这样兴高采烈着。
比赛结束,周镇宇与薛保及裁判员士兵齐齐游回舰边,并且登到舰艇的甲板上。
士兵们团团簇拥着周镇宇,对其大加称赞,有些士兵甚至把周镇宇吹得只有天上有,地上恐无第二人,有些干脆称其为武曲星下凡。
周镇宇对这些赞赏只能频频摇头,习惯性摸摸鼻子说:“谬赞!谬赞!你们只要多加努力,同样也能达到如此境界。”
其实,周镇宇的“气功”修为已达到丙级中阶,身体机能毕竟要比常人为好,最最重要的是他熟习乌龟的吐纳方法,不知不觉中,他的呼吸闭气功夫已达到一定境界,常人与之相比更是望尘莫及,所以闭气潜游六十余米对于周镇宇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这一做法至于普通人是难以想象的。
那边厢落败的薛保孤单一人在甲板上发呆,思考着人生:周镇宇究竟是不是人?怎么样样都使人意想不到!
尹阳走过来安慰薛保说道:“薛兄,输就输呗,没什么大不了!这反倒证明周镇宇是一个人才,他留在我们“致远”舰,是我们的福份,更是上天赐与我们的一种运气。”
薛保本来就是一位忠肝义胆之人,听了尹阳一席话,也想通了,甚至庆幸邓公乃至“致远”舰得了一位如此了得的人物。
“不知道周镇宇真正的游泳水准如何?我现在有种莫名的心理想知道?”薛保突然提问道。
“我也想知道周镇宇到底厉害成何种地步?……不如我们去问一问?”尹阳也说道。
薛保和尹阳挤进人群中,尹阳向周镇宇拱手说:“镇宇兄,我们经已领教了你的潜水功夫,可谓登峰造极,在下佩服之至,但心里总是有个疙瘩,不知能否领略一下你在水面上的游泳水准,好让我们大伙一饱眼福!”
“尹阳头儿说得太好了!我们大伙太想见识见识,你会不会在水面上游得比鱼雷还快?”一士兵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