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看着他乖乖的回到一开始捡钱的地方，留意着四周还有没有人再掉钱……

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皮肤黑黑的，长相憨厚。虽然傻了点，可当时他觉得人很可怜，就带回了灵云宗。

谁知他的天赋竟是极高，这也让他第一次生出了收徒的念头。

人对第一个孩子的感情总是格外的深，第一个徒弟也不例外。

即便因为这个徒弟，他灵云宗许多年额都不曾摆脱穷困潦倒的印象……

看着师傅眼睛里闪烁的泪光，沐川突然觉得有些惭愧。

“师傅，其实我……本来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楚天的眼睛。

楚天听到他的回答，一秒收住了眼泪。

“你说什么？”

他本来就长成这个样子？

楚天的脸色不停变换，看看徐若飞，又看看念惜，面色逐渐狰狞。

可惜，沐川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发现。

“师傅……我这么做其实是有难言之隐的，您听我解释！”

楚天这几天也算是大喜大悲过了，此时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只见他淡定的坐到了沐川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嗯，解释吧。”

他倒是想听听，这个大徒弟又有什么样的苦衷。

沐川认真的想了想，到底该从什么时候讲起呢？

从二百多年前，由于狐族壮大，妖族生了联姻的心思，给还未出生的他和妖族公主定下婚约的事说起？

那太久远了，师傅那会还没出生呢。

那从自己得知这件事后便想着离家出走，于是上了当，没带一枚灵石就离开家门说起？

好像也不行，那样会显得自己很蠢。

那从第一眼见到师傅就知道他是灵云宗的宗主，知道是个摆烂宗门才会同意跟他回去说起？

不行，那他恐怕会被师傅打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沐川思来想去最终叹了口气。

“哎，师傅，这件事说来话长……”

楚天：“……”

我现在打死你，这件事就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