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没有说话，他似笑非笑，看着旁边这个跟哈利长相如出一辙的小女孩儿，想起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钻进了海面上晃动的小船，看着那个穿着旧衣服，身材削瘦的男孩儿。

“你放心，我不会对哈利怎么样的。”

“你是不会对那个哈利怎么样吧——”

哈莉反讽。

“你似乎知道了很多东西。”

“彼此彼此。”

终于有时间去探索他脑海中发生的巨变，哈利克服了心里的那道屏障，这一步迈出去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他会变成一个截然相反的人吗？

他还是他吗？

带着这些疑惑，中心的漩涡分出来一股洋流将他轻轻包裹住，哈利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冲进了那片粉色的漩涡，见到了那个他意料之中的人。

“我很高兴，你终于来了。”

“我们应该已经见过面吧？”

“见过了，和咱们的教父一起建的，只不过时机还不成熟，我把你的记忆抹去了，现在还给你。”

一股冰冰凉凉的东西钻进了哈利的脑海里，他瘫软在草坪上。

对面的那个男人也坐了下来，扶着哈利的身体，面色有些担忧。

“你还是这样的逞强。”

小主，

哈利并不抗拒这样的接触，这种由内而外的熟悉感，让他放松了警惕。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是这个样子。

“你是要代替我吗？”

男人摇了摇头，周围的场景迅速变换成了那座华丽的城堡，王座拔地而起，紫色的宝石在把手上隐隐闪耀。

哈利突然冲出了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不，是你要成为我，而我只是保证这一个过程的顺利进行。”

“我会变成你吗？”

两双翠绿的眸子死死的黏在了一起，谁也不肯低头服输，都带着旁人难以理解的倔强。

“嗯。”

“我为什么会变成你？”

“你应该有所预料。”

“他们都死了吗？”

哈利想起了曾经误入的国王十字车站，一个又一个远去的人们，欢歌载舞，喜悦异常。

“嗯——怎么说？他们处在意义中薛定谔的状态。”

哈利在格兰芬多那一长时间的教学中，学过麻瓜界的一部分物理知识。

“那就是在活和死中间摇摆？”

“嗯。”

“那怎么能够救他们？”

“这点取决于你。”

哈利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有些疑惑，“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这并不是一个好词。”哈利皱了皱眉头，不相信另一个自己所说的话。

“你如何证明呢？”

“他应该已经来了，你和他已经见过面了。”

男人看着哈利身上缠绕着的熟悉气息，愈发肯定这一猜测。

“谁？”

“嗯——就是看起来特别恶心的那个。”

“为什么他可以证明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