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气头上,下手没轻重,那一巴掌拍得清脆响,厉闻舟的手背肉眼可见红了一片。
喻浅瞥了一眼,骂他,“活该。”
厉闻舟开始没脸没皮:“打是亲,骂是爱,乖乖,你骂我,说明你还爱我。”
“……”
沉默了几秒后,喻浅忽然说,“人不会无缘无故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厉闻舟挑眉:“嗯?”
喻浅看着他:“你刚才问我,你的精神是不是出问题了,我想是的,你的精神不仅出问题了,而且还出了很大的问题。”
厉闻舟失笑:“那还有得治吗?”
喻浅:“无药可救。”
厉闻舟低声发笑,目光瞟到她耳垂上,忽然问她,“耳钉找到了吗?”
喻浅轻咳一声:“找到了。”
厉闻舟:“昨晚不是还很肯定说在我们床上吗。”
“什么我们床上,那是你床上!”
“我们在那张床上睡了三年,你忘了,那三年……”
“闭嘴吧你!”
越说越荤,喻浅懒得再搭理他,起身去拉开窗帘。
光亮照进来,喻浅接着又把窗户打开一扇,透一些风,不会那么闷。
刚才,厉闻舟是疼热了。
而她,看热了。
在窗前站了一会,喻浅过去把灯关了,随后又去外面把那一篮子的水果拿进来,放在窗边的小桌上。
喻浅在病房里来回走动的时候,厉闻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捋头发的时候,她抿唇思考洗什么水果的时候,以及她看过来准备询问他的时候,目光正好对上。
“你想吃葡萄,还是梨?”
在喻浅问出这句话后,厉闻舟不禁一笑,看,他都猜到了,她一个表情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不说的话,那我自己决定了。”说着,喻浅拿起了一个梨,放在鼻尖闻了闻。
她一直觉得,梨的清香,比任何水果都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