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陆怀清,视线停留在梁砚迟身上良久,“砚迟,喻浅在你那里暂住过一段时间,是什么时候?”
梁砚迟没有去看陆怀清的眼神:“就最近这一个礼拜。”
陆怀清:“所以,我跟你联系的时候,喻浅其实在你身边?”
回答无非就是“不是”和“是”。
可现在,梁砚迟却回答不上来了,尽管他已经刻意回避了陆怀清的眼神,但他能意识到,有些欺骗并不好解释。
“之前喻浅在疗养院,我也是通过老顾才知道的喻浅在那里,其余的,我并不知情。”梁砚迟这句话是对陆怀清的解释,也是对大家解释。
虽然他知道自己今天不应该过来。
也知道来了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之所以还是来了,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
“那你为什么瞒着我小舅舅?如果我没记错,你姓梁对吧?你就是跟我小舅舅关系很好的那个朋友吧?你为什么瞒着他?”
乔召漪的这些质问,也算是在替陆怀清开口。
他们关系很好的朋友,陆怀清性格内敛,做不到当场翻脸质问。
梁砚迟解释:“特殊的原因,我现在不方便说太多。”
“还什么特殊的原因。”乔召漪骂道,“我看你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
梁砚迟脸色难看。
乔召漪转头去看陆怀清,“小舅舅……”
陆怀清抬了一下手,示意不用担心他,其实从梁砚迟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件事情应该不方便在明面上说。那就私底下再谈,他也不相信梁砚迟会是有意为之。
乔召漪看出小舅舅的态度,只好不再说什么。
她心焦急躁望着厅堂外,终于,在看到喻浅走来的身影时,激动跑出去——
“浅浅!”
众人也都在这一刻纷纷站起身,看向不远处走来的喻浅。
喻浅之所以来得最晚,是回去换衣服了。
她不想自己瘦骨嶙峋的样子被他们看到,所以特意回去换了一件长袖,只不过在老宅她没有多少衣服,长袖都偏厚,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件丝质的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