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语气咄咄:“有什么不一样?”
柳晚敏强词夺理:“应楼是你堂哥,可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们这样的身份,是平辈,不会遭受多少非议,但是厉闻舟是你叔叔。”
喻浅怒极反笑:“那我跟厉闻舟就有血缘关系了?我跟厉闻舟在一起就不行了?你这是什么歪理?或者,你不满的,究竟是我脱离了你的掌控,还是因为,你怕我跟你成了平辈会让你心里不忿?”
“你——”
柳晚敏再次被呛得说不出话。
坐在旁边的厉闻舟,一句也没有搭腔,但不知何时,他的手机放在了桌上,倒扣的屏幕下,是正在录音的画面。
而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尤其在听到喻浅反驳的那几句话时,他唇角的笑意越发浓郁。
“有靠山就是不一样,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
柳晚敏平复好激动的情绪,待她冷静下来后,忽然冲着喻浅怪异地笑了一下。
“行了,不打扰你们,我也该回去休息了,走了。”
柳晚敏理了理发鬓,转身离开。
屋内恢复平静。
喻浅想起柳晚敏刚才离开时看她的那一眼,还有那怪异的笑容,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手指被勾了勾,她低头,发现自己的小手指头被厉闻舟把玩似的勾着。
她冷着脸抽回手,然后坐下,面无表情说着逐客的话,“三叔,太晚了,你在我这里待着不合适,早点回去休息吧。”
厉闻舟将手搭在扶手上,半天没有起身的意思,“你可以说得更直接点。”
喻浅转头看向他。
厉闻舟:“你可以说,很晚了,可以滚了。”
喻浅:“……”
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想重复厉闻舟这句话——很晚了,你可以滚了。
这比刚才那句话,更冷漠,也更无情。
不过这话已经从他嘴里先说出来,她再说一遍,也没意思。
“我不知道三叔今晚是过来是看热闹,还是想怎样,现在热闹已经看完了,我这里也没有其他什么事,三叔还是早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