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最放不下的牵绊已经不再是牵绊,那……
“在琢磨什么呢?”
喻浅走神想着逃离厉家的时候,厉闻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
他抬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手腕离她耳廓很近,“在想怎么毁约?”
喻浅一呛:“我是这种人?”
厉闻舟:“你以前不是,现在么,不好说。”
“别把人人都想得跟你一样,三叔,以己度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喻浅反驳了他,侧身往旁边走。
结果厉闻舟抬起另一只手撑着门墙,将她禁锢在他的手臂之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他身上穿的还是背心,贴合的布料下是起伏的沟壑,双臂抬起撑在她两侧,奋起的薄肌张力十足。
喻浅强迫自己别开眼:“我没有说三叔品行不堪。”
“得了,又加个品行。”他慢慢低头凑近,“看来在你眼里,我确实很糟糕。”
自己知道就好,喻浅心中腹诽,嘴上却不敢说。
眼下两人这距离太近,喻浅呼吸轻了些,“三叔,请你跟你的侄女保持适当的距离。”
“侄女。”他轻笑一声,“你也配?”
喻浅咽喉忽地一哽:“是,我不……唔……”
话还未说完,白皙的脖子忽然被一只大手捏住,她被迫仰起头,眼前炙热的唇覆盖了下来,把那个‘配’被堵了回去。
唇齿被他霸道地攫取纠缠,她抬起的手也被他摁在门墙上,动弹不得分毫,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这个吻,似乎比以往几次都要更用力。
鼻腔里充斥着雪松香混杂的烟味,一会儿浓烈,一会儿寡淡,心跳与呼吸似乎都同步了起来,吻到后面喻浅干脆放弃抵抗,像木头一样不配合,完全被动。
她毫无反应触怒了他,手落下来掐着她的腰,往床上带。
伴随着大床跌宕了几下,厉闻舟单膝跪着覆了上来,她仍然没动,只静静地看着他,如死水沉寂的目光灼痛他的眼,他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她吃痛,皱起眉心,脸上也终于有了表情。
厉闻舟看着她红肿的唇瓣,眼神一片深暗,“不许去给厉应楼当秘书。”
喻浅嘴唇还在痛,他却还在说莫名其妙的话,当下便挥手给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