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让梁砚迟很抗拒,于是不着痕迹退了半步,迎上她质问的目光,他平静道,“先是纠缠怀清,在白市混不下去,又跑来濠江勾搭贺家的人,我该说你有勇气,还是胆子挺肥?”
原来是讽刺她到处勾搭男人,喻浅笑了,“谢谢梁先生的夸赞,两者皆是。”
此刻梁砚迟虽然没说话,但看她的眼神比说话还震耳欲聋,他一定在心里骂了她以前一万遍——不要脸。
骂就骂吧,他难道又是什么好人?
喻浅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人。
梁砚迟蹙眉,伸手去拉喻浅,这一拉却不小心拉下了她身上的披肩,随着披肩滑落下来,最先映入他眼前是那光洁无瑕的深V后背,深紫色缀着碎钻的礼服将她身材勾勒到极致,视觉冲突让他人生第一次傻了眼。
与此同时,不少宾客的目光看了过来。
喻浅慌忙蹲地捡披肩,为了遮住礼服,她特意选了一件宽大的披肩,不仅能遮住后背,还能挡住开叉最高的位置,所以行走在宾客间才没那么惹眼。
现在披肩掉落,她整个人就像一颗耀眼的宝石,熠熠生辉,吸引了一道又一道被惊艳的视线。
她慌忙披上,但因为太着急,披得乱七八糟,根本没遮好。
不行,还是太惹眼了。
而且现在不是她大摇大摆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刚才已经有人在议论那个‘勾引贺大少爷的心机女’,要是被认出,可想而知是什么场面。
“抱歉。”
头顶落下梁砚迟的声音。
喻浅抬头,就看见梁砚迟正收回手臂,而她身上,披着一件男士西服外套。
再看梁砚迟身上,只着一件白衬衣。
“我自己有披肩,你脱外套给我干什么?”不是多此一举吗!
梁砚迟:“我看你一直没……”
喻浅语气咄咄:“你是故意的吧?想让大家觉得我朝三暮四,钓着贺少爷还跟你纠缠不清,这样在晚宴上我的名声大臭,这就是你的目的?”
梁砚迟:“……”
他盯着喻浅看了片刻,忽然一笑,“你倒是提醒我了,这还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喻浅摘下身上的男士外套,扔给梁砚迟,然后迅速将披肩调整成原来的样子披在身上。
梁砚迟接住外套,笑散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害你?呵,你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梁先生在外,是好人,但在我面前,”喻浅一笑,“不是。”
说完就走,不带一丝停留。
梁砚迟气得够呛,谁知刚才还气势汹汹离开的女人,突然又折返回来了,但不是走向他,而是走向他身后,像是故意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