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最厌恶那些知三当三的人,浅浅,我不希望你将来变成我最厌恶的那种人。”
意识到刚才语气重了些,厉若泱立马改成了劝说的口吻。
不过这口吻跟刚才的语气在喻浅听来没什么不同,她转过头平静道,“你的厌恶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厉若泱抓着喻浅胳膊的那只手在用力:“你这话的意思,是当真贺扶慎搞在一起了?”
喻浅:“泱泱,你指甲好锐利,抓得我好疼。”
厉若泱后知后觉松开,脚下也后了几步,此刻她眼里满是对喻浅的失望,“你不该变成这样,喻浅,你真的不该变成这样。”
她边说话,边摇头,似乎在痛心。
可喻浅却想笑,倒不是她不领情厉若泱对她的关心,而是——“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清楚,爷爷带我来濠江是为什么,现在我听爷爷的话,去做好了这件事,你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我不坚守本心,那我要是不听爷爷的话,最后爷爷责怪下来,你来替我承担后果吗?”
厉若泱张了张嘴:“我……”
“你什么?”笑意扩散在喻浅唇角,却是很淡的弧度,“你告诉我,爷爷的怒火你真的能承担吗?”
厉若泱说:“我可以劝说爷爷。”
“劝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不是一个姓,你在爷爷面前说的话和我在爷爷面前说的话,不是一个分量。”
这句话,硬生生将厉若泱堵得哑口无言,甚至眼眶都红了。
喻浅提步,从厉若泱身边擦肩而过,“如果心里不快,就说服自己,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喻浅!”
厉若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