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扶慎没再多说,走到病床边,目光回到喻浅身上的那一刻,他脸上都是温柔。
“今天好些了么?”贺扶慎柔声问。
喻浅不方便说话,就点了点头。
刚刚见证了贺扶慎跟厉闻舟的一番较量,说不上谁输谁赢,反正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只不过贺扶慎变脸倒是挺快,一看到她就笑了。
“今天只有这一瓶药么?”贺扶慎抬头看了眼吊瓶里的液体,滴得很慢。
喻浅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话时,厉闻舟的声音传来,“只有这一瓶,输完就没了。”
贺扶慎转头看向厉闻舟。
厉闻舟无视贺扶慎的目光,走到原本的位置坐下,丝毫没有要走的打算。
贺扶慎又问喻浅:“那明天呢?还挂吗?”
回答的依然是厉闻舟:“看恢复程度。”
贺扶慎拧起眉心,但这个时候喻浅冲他笑了一下,这一笑,贺扶慎心里的火啊气啊什么的,统统就散了。
喻浅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摆摆手,大致意思还是很好看懂,她在告诉他:我喉咙痛不能说话。
“怎么突然这么严重?昨天不是还……”话说到一半,贺扶慎目光忽然落在厉闻舟身上。
只顷刻间,那脸色骤然变得阴寒无比。
厉闻舟八风不动地坐着,将贺扶慎无视了个彻底。
尴尬的只有喻浅一个人,她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
陈明修站在门口说,“三爷,厉应楼来了。”
“大哥来了吗?”
这是喻浅的声音,虽然很沙哑,但能听得清楚。
厉闻舟跟贺扶慎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喻浅眼观鼻鼻观心,慢慢垂下脑袋。
哦,她不能说话。
不多时,厉应楼已经走了进来,当他看到病房内的另外两个男人时,明显有些意外。
但他此刻眼里只有喻浅,大步流星走到病床边,将在搭在臂弯的外套随意搭在床尾,喊道,“浅浅,怎么样,好些了吗?”
喻浅咧着嘴角,肉眼可见很开心厉应楼的到来。
她想喊他大哥,也想喊他坐,抿了抿唇还是没开口,只拍了拍床边,用动作示意他。
厉应楼脸上的笑格外温柔:“哥哥不坐,你也不要乱动,手在输液,歪了针会手肿。”
一声自称的哥哥,让贺扶慎迅速投来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