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就是再问十遍、百遍,也还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正因为知道厉闻舟的脾气,喻浅才不敢说实话。
何况厉南新已经惹怒他,要再把弄伤她手的罪魁祸首说出去,这小子指定难逃一劫。
“你当真以为不说,我就没法知道?”厉闻舟眯了眯眼,气息危险。
喻浅不想惹他生气,转移话题:“三叔,手心好疼,要不你帮我吹吹?”
“……”
她摊着掌心伸给他看,那结了浅痂的伤口看着还很红。早上她处理得急,不细致,药涂得到处都是,一揭开,药味也浓,刺鼻得很。
见他不作声,喻浅拧着眉心继续说:“三叔你看,我好惨。”
这语调软软糯糯的,光是听着就招人心疼。
“惨?这不是活该么。”他冷哼。
“我活该,我……”两人对视,喻浅本来是要继续卖惨,但看到厉闻舟的表情后,愣是没忍住发笑。
她这一笑,厉闻舟脸色也好转了些:“还能笑得出来,说明不够疼。”
喻浅小声嘟囔:“可疼了。”
这一声声喊着疼,跟猫抓挠在心尖上,厉闻舟唇角洇了洇:“药马上就送来。”
喻浅凑近:“三叔当真不给吹吹吗?”
两人挨着的距离,近到他只需掀一掀眼帘,就能看清她整张脸。
今天出行,她特意化了妆,眉眼是精致的,无可挑剔的美,尤其那双眼睛更甚,像一捧皎洁的弦月。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而后拿起她的手,慢慢低头,斜着吹了吹她掌心里的伤。
痒痒的、温热的,尾椎都酥麻了。
喻浅想缩回手,又被他捉回去,他避开她的伤口捏着她手指:“不准躲。”
“三叔,我已经不疼了,不用吹了。”她声音细细的,向他告饶。
紧接着,她听见男人轻哼了声,唇角洇开淡淡的笑。
不多时,陈明修敲门送药进来。
上药换药喻浅自己更专业,但伤在手心里,操作起来没那么方便,于是厉闻舟亲自上手,包括处理完了给她戴上手套。
这一幕让喻浅想起去香港那次,他也是这么温柔地给梁愉音戴上手套。
“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