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看不清那手背被她咬成什么样,没吃到血腥味那应该就是没见血。
但她自己觉得咬得很重,印子肯定很深,他居然说不痛。
喻浅忍不住跟着笑,伸手去摸他的脸。
触及他脸庞,被他摁住手,他嗓子仍是很哑:“别乱摸。”
喻浅声音细细的:“摸脸也是乱摸吗?”
“想摸我表情,以为我在忍痛?”他察觉出她的小心思。
喻浅吱吱笑,挣脱他的手,指腹一点一点描绘他的五官。
粗黑的眉峰,挺如山峦的鼻梁,人中,唇,下颌……
再往下就是禁区了。
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摸,会出事的,喻浅深有体会,在下颌上就此打住。
厉闻舟勾唇笑:“怎么不继续往下摸了?”
喻浅轻嗔:“我是看不见,但我不是傻。”
说完,她推了推他汗涔涔的胸膛,他反手摁住,裹在掌心里,腻出了一手的汗,黏糊得不行。
她嫌弃,抽了回来,改为挽住他脖颈:“抱我去洗。”
“娇气。”他虽嘴上说她娇气,但手已经伸过来抱她。
宽阔的后背绷紧,强悍的力道轻而易举将她从床上托起来,腾空来得突然,喻浅总觉得那一瞬像是要被甩出去。
她本能紧紧攀着他的肩,太用力了,指甲都嵌进了他背肉里。
他轻嘶了声,捏了捏她浑圆的臀:“我后背没一块好肉。”
全是她抓的。
喻浅屈了屈手指,缩回指甲:“你下次轻轻抱不行嘛。”
刚经历了一场情事,她发不出真脾气,凶人都显得毫无攻击力,绵绵软软的。
厉闻舟喉头滚了滚:“你男人什么时候力气都大。”
“……”
吧嗒一声,浴室的灯开了。
炽亮的灯光下,厉闻舟看见喻浅那张透红的脸,差点又没把持住。
洗完澡,喻浅仍然是被厉闻舟抱出来的,全程她连小半步都没走。
只是那床,看着实在糟心……
喻浅让厉闻舟把她放在那个单人椅上,然后开始指挥男人:“你去把床单换了。”
厉闻舟挑眉:“使唤我?”
喻浅扬起小下巴:“呐,都是你造成的,你不换谁换。”
如果不是他今晚非要来,非要跟她在这间屋里厮混,这床还是香香软软整整洁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