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君与冷眼睨着她。
谢流溪汲了汲气:“是喻浅介绍我来的,说是照顾一个小孩,大概四五天,薪资日结,地址在栖岸。”
戴君与意味深长噢了一声:“喻浅介绍来的保姆啊。”
谢流溪微微一怔,这三年来保姆两个字她早都听习惯,还有人叫她收垃圾的呢,可此时这两个字从戴君与嘴里说出来,让她觉得特别难堪。
她抬眸看向他,郑重其事:“我叫谢流溪。”
戴君与拧起眉心,一字一顿:“谢流溪?”
听到戴君与念出自己名字时,谢流溪心头悸了一下,记忆回溯四年前那激情的一晚,她在他身下小声说:“我叫流溪,流水溪溪的流溪。”
他笑着说:“确实水多。”
再看如今他的反应,只有平静和陌生。
“跟我来。”
他转身往里走。
谢流溪却站在原地没动,她扬声说:“戴先生,我刚才认真想了一下,我可能胜任不了这份工作。”
戴君与回头看她:“还没面试成功就说胜不胜任的话,你好像对自己很自信。”
谢流溪皮笑肉不笑:“人嘛,就得对自己自信一点。”
戴君与扯了扯唇角:“还有,我记得我没介绍过自己,你竟知道我的姓氏。”
“……”
糟了,忘了。
不过好在她反应迅速,立马说:“喻浅提前告诉过我,东家姓戴。”
戴君与转过身:“进来面试。”
谢流溪叹了声气,既然走不掉,那就先应付着吧。
而且那个孩子生下来就被抱走,她至今还没见过一次。
当下也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也许是从来没见过,更没亲自抱过喂养过,所以这三年来她从没想过那个孩子。
六亲缘浅的她注定不适合当一个母亲。
估计等会儿看到那个孩子,她连表情都没有。
想归想,可等谢流溪真的见到杳杳那一刻才知道,所谓的冷漠、没喂养、没感情、疏离,通通都只是她以为。
……
下午。